笃笃笃,有人敲门。
这个家里,只有一个人会敲门。
方稚水低声问了句:
“有事?”
她声音带着烦躁,门外的人顿了顿,半晌才说:
“是妈妈,想看看你。”
方稚水默默走过去,把房门打开。
门外是一位相貌柔美、皮肤惨白的女士,气质极娇弱,身材瘦高,站在门外的姿态,像一朵时常经受着风雨的娇花,摇摇欲坠。
正是方稚水的妈妈,米蓝,资质绝佳的女O。
方稚水坐在桌前,收拾零食。
米蓝走过来,见方稚水只用右手收拾东西,左手垂在旁边一动不动,顿时落下泪来。
“是我不好……昨天,居然让你来保护我,都是我的错,女儿,妈妈错了……”
方稚水用右手收拾着东西,很珍惜的把零食一袋一袋全都拿到大袋子里,扎好,装进一个大箱子里。
她完全不给回应,米蓝就有点哭不下去了。
米蓝收了眼泪,愣愣的坐着。
方稚水拿出一大袋子药品,一个个仔细端详。米蓝看见,伸手阻拦道:
“你别用这些,不是已经找家庭医生看过了吗?你为什么不接受包扎呢,包扎起来好得更快一些,你正是分化的关键时期,只能用医生开的药,这些东西是哪里来的?我帮你拿去扔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