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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出她所料,刘米被拷在室内做笔录,而刘米的妈妈则情绪十分激动地在同警/察争执什么,她唾沫星子乱飞,眼睛睁大,好像要从眼眶中跳出来一般。

警/察很明显压着火气在同她讲道理,毕竟他们不好动手。

而刘沫看见林星然的时候,立马放开了自己拽着警/察的手,朝着林星然奔来。

警/察如获大赦,看着她的样子,只觉得泥人还有三分脾气,什么人都能在警/局撒野了?

於是就上前将人拽住了。

“林星然,你这个白眼狼,我们养了你那么长时间,你就是这么报答我们的?将你的弟弟送进去?你有没有心了?”

刘沫不停地挣脱着,嘴里还在不干净地骂着什么,林星然站在她面前,看着她总是距离自己一段距离,感激地看了下后面的警/察,同时対她说得那些话有些好笑。

眼看着无法挣脱,刘沫眼珠一转,心生一计,开始往地上坐,嚎啕大哭。一边哭,一边拍着地板,“可怜我当初,给她爹辛辛苦苦抚养了一个孩子,为了她家庭幸福一直没去打扰,后来实在是过不下去了才去求助,没想到一天福都没享到,那人就这么丢下我们娘俩去了。可怜我不仅要抚养我的孩子,还要抚养他的,我这造得什么孽。”

警/察局内还有处理其他事情的人,看着一个中年女人发丝凌乱地坐在地上哭,林星然衣装整洁地低头看着,只觉得林星然有些凉薄,心中多少有了些偏向,於是开始劝林星然,也劝刘沫。

林星然深吸了一口气,“刘米不是我爸爸的孩子,我和他没有半分血缘关系,这是鉴定报告。自初中开始,我就挣钱补贴家用,奖学金之类的用在我自己身上,没有问你要半分钱。你反而将我父母的宅子都卖了,我觉得我対你已经十分仁至义尽了。”

她将文件夹往前递了递,刘沫却没有接过去。她的嚎哭戛然而止,眼睛像是要瞪出来,看起来十分滑稽。

“怎么可能,我的孩子是谁的我能不清楚吗?你的报告在造假!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

林星然递出去的手没有收,仍是执拗地举着,“你若是不相信,我可以和你一起去做鉴定,做多少次都行,直到你相信,不再狡辩为止。”

虽然没有提前商议,也不知道乔知彦之前和刘米之间具体发生了什么,但她这番话和之前乔知彦対刘米说得话相同。

她的态度不卑不亢,再加上手上有证据,而刘沫什么都没有,只有情绪。这种情况下,不少人心中的天平又开始倾斜。

“当然要做,只是我儿子现在在里面呢,要怎么做?”她想到了这一点,有些色厉内荏。

林星然你看着眼前那人,只觉得十分陌生。

小时候,她觉得刘沫身上的气质还是特别好的,身上有种让她亲近的熟悉感。但后来熟悉感消退,只剩下她的贪婪和面目可憎。

警/察也有些看不过去了,此时在一旁说:“就算是他现在在里面,也是可以做鉴定的。再加上,他是冒充这位小姐本人去实施诈骗,冒充的是家里人和不是家里人量刑还是不同的,所以我们肯定是要重新进行鉴定的,这一点你就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