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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沈长里的声音随即响起。

弦风上神回身,闭眼沉思一瞬,方才睁眼看向沈长里,问道:“强行破了我的禁锢之术,仙元可有受损?”

沈长里揖手道:“回师父,长里并无大碍。”

对师父的礼节守了,沈长里方才放下手,抬眸看向弦风上神:“将我用禁锢之术困住,又用我的气息化出假人,将那小丫头引入戏云峰禁地,长里对师父此举……无解!”

弦风上神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长里啊,为师这样做,自有为师的道理,只是现在,还未到可以告诉你的时候。”

沈长里眸中清冷,神情坚定,字字铿镪:“师父自然有师父的道理,可是,将一个毫无仙力的小姑娘引进处处充满危机,生禽猛兽遍地的戏云峰,难道就是师父的道理吗?更别说她还差点儿死於雪狼之口,冰湖之上也差点儿被冻掉一只手,更甚至为了救徒儿,连命都豁出去了,若不是我强行破出禁锢赶去救了她,她现在恐怕已经死在了那冰洞之中,到时,师父难道不后悔自己所作的决定吗?”

“放肆,长里,怎可对师父如此无礼。”东旬上仙恰在沈长里说完这番长篇大论之后出现在长生殿外。

听闻沈长里对弦风上神的指责,他在殿门口便大声斥责一声,甩袖大步走进来后,又对沈长里重复了一遍方才的话:“长里,怎的对师父如此无视?”语气缓和了些。

“师兄。”沈长里对东旬上仙揖了一礼,道,“长里并无对师父不尊之意,只是,我们九曜派,本不应该做出令人陷入危险境地之事,就算是师父,错了就是错了。”

“长里……”东旬上仙如何能容忍自己的师父,闻言高声又要训斥,幸得弦风上神抬手制止了他,否则沈长里又要挨师兄一顿骂。

“东旬,无妨。”弦风上神道,“为师还是头一次听长里一口气说这么长的话,她也不过是担心那小丫头罢了。”

沈长里道:“师父可知那小丫头是谁?”

弦风上神听她如此一部,眉头一皱,和东旬互相对视一眼后,才问道:“你已知晓她的身世?”

沈长里应道:“是。”

闻言,弦风上神和东旬上仙面面相觑,神色怪异,还没来得及问,便又听沈长里说:“她是当朝丞相沐烨廷之女,师父师兄常年在山上,或许对这位沐丞相有所不知,但我却对他了如指掌。”

她看了一眼面前两人,继续说道,“沐丞相虽然位高权重,但却高风亮节,廉洁奉公,权为民所用,情为民所系,利为民所谋,一生清廉,年近五十才喜得一女,便是沐轻轻,又因膝下再无其他子嗣,所以对这个女儿格外地疼爱,从小到大,连让她出丞相府的机会都鲜少有过,即使是出去,也会派好多人跟着保护,此次她在及笄之日离家出走,来到我九曜山,若是真的在我们这里出了事,教我们如何对得起这位难得一心为国为民的好丞相?”

“这……”虽然沈长里的质问,同弦风上神和东旬上仙担忧的事情完全不是一回事,不过她说的也不无道理,两位尊长也一时之间也失了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