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上现在应该是没有感觉的。
但安格尔偏偏能感受到路伊修长的指骨在自己的头皮上游移,带着微微的静电,惹得她心神荡漾。
她勾起嘴角,姿势满是媚态,“我本来觉得挺遗憾的,现在觉得,如果你能每个月都来帮我把长长的头发剪掉……这种感觉也不赖。”
路伊的一顿,手指迅速滑开,冷淡道,“想得美。”
安格尔有些失落,但她很快找到了下一个更加刺激的调戏方法。
她仰头,看着路伊棱角分明的脸廓,觉得这个女人自打她第一次见面起就浑身上下散发着致命的诱惑。
先是被贲张的血脉所唤起兴趣,由内而外,当她把注意力放在对方那曼妙的曲线上时,安格尔就觉得自己这次遇到了乱流真的是捡到了瑰宝。
虽然尚且还不清楚最初引起她内心自发的亲近感是什么,但这并不妨碍她清楚的知道她想把这个女人狠狠私吞入腹,看着她的一张冷峻禁欲的脸因为她而有所变动,最好染上玫瑰花的颜色,想把这个人禁锢在牢笼里藏起来,永生,永世,让她眼里只能有她一个人。
安格尔有些遗憾现在不能做任何动作,只能全方位地转化成言语上的挑逗。
她舔着唇角,倚靠在路伊半搂着的怀里,笑得花枝乱颤:
“接下来是不是该进行身体清洗了?你的话……我的衣服随便你扒。”
“来吧。”
最后两个字流转得风情百种,当路伊的心房狠狠地为之一颤。
“躺好。”半晌,传来路伊冷淡的声音。
“路伊!”安格尔气急败坏地吼道。
“闭眼。”
“……” 。
路伊花了好半天工夫在折腾完自己和安格尔的“检测”。
期间她无数次压下自己想要给安格尔后颈来一记手刀让她闭嘴的想法。
统一发放的衣服早就在台子上摆好了——是那种刚来时候看到的卡其色的劣质着装。
在换上的那一瞬间,路伊深深有种自己在陪幼儿园的小朋友玩过模拟人生——旧称过家家——的既视感。
脱下了正品穿上低劣仿品这种事情如果让之前身边的士官知道了铁定觉得自己脑子有病。
不过在给安格尔换衣服的时候为了防止对方用眼神杀死监控,路伊还好心地用自己的身体挡了大半的摄像头,在进行这一行为的时候她觉得不需要士官来评估了,她自己都觉得自己脑袋被门夹了。
夹得特别厉害的那种。
拉杰在两人收拾完毕后准时地推门进来。
他径直走到旁边唯二一个开关处把按钮由上往下一扒——顿时,整个俄罗斯方块的设施内都响起了一阵刺耳的警报声。
“这是表示新人到来的声音,听到这个声音所有人都会在广场内集合欢迎新人入校。”拉杰解释道。
他仍然有些顾忌地看了看一动都不能动弹的安格尔,有些头疼,这还是这地方第一次碰见丧失了行动能力的新生,一时间都不知道怎么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