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一张破符收冲家三十万,也太贵了。”叶只灵皱眉。
“三十万?怎么会有三十万?我去她家摆坛作法,总共收了十万,还囊括车马钱。”宴遇之也皱起眉勾手指,然后一拍大腿:“……肯定是被那个介绍的朋友骗了!我说他最近怎么不敢出来晃悠,等我回去收拾他。”
“……我们这派不是也不学摆坛作法吗?您怎么也接?”叶只灵小声说,宴遇之瞪眼:“道法之间,触类旁通,你多学几年就懂了。”
正好老陈将茶端来,宴遇之就拿起来喝了一口,她走南闯北见识丰富:“好茶。这是碧螺春吧?”
“是,春夏之交喝最好,现在七月喝晚了些,但也不错。”老陈说到。叶只灵对茶没有研究,只觉得好喝,在一边听着宴遇之喝老陈往深处聊。
冲奕之醒了,昨晚被那哭声吵着,半晚上没睡,精神萎靡,洗漱完换了衣服,开门就看到三个人在院子里喝茶。
“有客人吗?”冲奕之眼睛都睁不开地问了一句。
“小冲,好久不见。”宴遇之回答道。
冲奕之眯着眼睛想了半分锺,才想起来这位就是当初替她劝解父母放她来槐都念书的道长,今天对方没穿道袍,一时半会没有认出来,虽然冲奕之对她印象最深的还是一张护身符三十万,还被叶只灵一脚踩坏了。
“道长好。”乖乖打了个招呼。
“怎么?睡得不好?”宴遇之问。
“昨晚我听到院子里有东西在哭,可是我一找叶只灵,声音就没了,总觉得不对……”
老陈听见就紧张起来,虽然她自己睡得死沉,什么也没听到:“宴道长,我这院子不会进脏东西了吧?”
宴遇之闻言抬眼看了一圈院子,说:“我在休息,近来不理这些。”就不再多说了。
老陈失望极了,但也不好再说什么。
招呼冲奕之到桌前坐下,宴遇之便把袋子里东西拿出来,一张是替叶只灵补给冲奕之的护身符,另一样是一把精致古朴的短刀。
“是唐横刀,”叶只灵看到眼睛一亮。
宴遇之说到:“你原来用的那把小木刀不是上次和我去川渝时候烧了吗,我找了许久才找到一把合适的。”
把刀放到叶只灵面前,宴遇之又说:“正好接下来我要走一趟河西走廊,当初我答应了小冲的父母保她平安,你替我照看小冲两个月。”
叶只灵看了一眼冲奕之,没有去接那把刀,皱着眉毛有些冲疑:“师侄学业繁忙,又有师命在身,恐怕是看顾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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