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今天穿了一条阔腿裤,刚好盖住脚踝,她把裤腿提了提,指着上面挂着一把锁:“道长看看,别的不说,保命肯定行,这玩意卖家还说保修五十年呢。”

叶只灵看了看那把锁,知道不是俗物,就是不知道哪派人为了卖高价保修五十年,人说不定早跑了。不过老陈既有保命手段,那一道去也无妨,反正她过去的理由和老陈一致,迫害冲奕之的那只水影突然消散,没有人从旁影响是不可能的,这事不解决,冲奕之的安全得不到保障,她就会被困在冲奕之身边。

她那位师叔,满嘴跑火车,说是两个月回来,实则两三年也不是不可能,这才是叶只灵犹豫的核心,她师父化羽前托她办的大事期限将近,她可不能因为冲奕之拖着。

两人上了车,如果说一小时前叶只灵还觉得老陈开出租车就是富家子弟玩玩票,那么现在她已经完全不这么想了。叶只灵自问没这本事半小时内横跨半个槐都,将车从顾家胡同开到槐电大厦。

秋天了,老陈开着窗没开空调,风打到脸上人倍儿精神,一路上七拐八拐,走的尽是羊肠小道,有的地方甚至让叶只灵怀疑车根本过不去,结果老陈刹车都没踩呼呼掠过。

“槐电大厦?”叶只灵眼见老陈将车开进了停车场发出疑问,毕竟这里离事发地运来旅馆还有一些距离,应该还有更近的停车场。

“现在那边肯定堵得水泄不通,停车场也肯定爆满,停这我们高处观察观察,找条路走过去最快。”老陈说着到了横杆拦着的地方,识别不是内部车牌,不让进。

老陈从遮阳板后面摸出一张工作证给保安看:“我们蓝天勤务的,来搞卫生,跟你们办公室约好了,放我进去我等等前台登记,我这车膜不好,晒一晒蒸笼似的,大哥行个方便。”

“哪个办公室?叫人接一下。”中年保安看过工作证还给老陈,老陈连忙递了根烟点上:“一小时左右就出来了,给上面打电话,肯定不让我们停里面,那些坐办公室的就看不起我们打工的。”

保安斜眼睨了老陈一下,就把人放了,叮嘱了一声:“记得去前台登记啊。”

登记是不可能登记的,老陈拉着叶只灵蹭蹭跑了两层楼梯,就从货梯直奔顶层了。

“你从哪里来的工作证?”

“我一姐们儿弄的,这蓝天勤务背景大着呢,前体育局长家的,这边的政府企事业单位都找的这家搞卫生,这个证特别好使。”老陈说到。

可是正常人谁没事别人单位里面窜?叶只灵也只在心里想想,没问出来。

两人到了楼顶,往北边看去,有片矮房子,是原本村民自建的地块,现在村民富了都搬走了,就租给外地人做酒店生意,这种开窗能和对面握手的住宿条件,在槐都也做不好酒店生意,之所以一直开着自然是不走寻常路,整片地方都是知名的红灯区。运来旅馆就是其中不起眼的一家,位置不前不后,门面不大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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