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翊星震惊,这两人看起来完全不隔辈啊。
“有这些同道,吾谁与归啊。”南樵道人摇头。
南樵道人的一番装腔作势,让本来就疑心重重的冲翊星更加警惕了,直到上山布阵,她才肯定这个师父,是个十成十的草包。将冲翊星安顿在要烧毁的桥旁边,南樵道人就独自入林布阵了。
冲翊星自然不会乖乖待着,南樵道人前脚踏进林子,她后脚就跟上了,躲在树后,甚至爬上大树观察着。这道人到了山脚,拿出阵旗和布阵图,一手捏着布阵图横看竖看正看反看,似乎找不到哪边是对的,嘴里还念念有词,冲翊星竖起耳朵一听——
“上北下南左西右东,这怎么画的不对啊。”
冲翊星听着眼前一黑,险些从树上掉下来,怪不得不让自己跟着,这样子能糊弄谁?昨天那一出,估计是因为在他家门口,精心排演过。
估摸着那南樵道人要摆完了,冲翊星又回到了桥边,静静等着。道人一回来,便和冲翊星分工,自己在后面护法,由冲翊星点火,等桥烧起阴气冲击,便能帮助冲翊星打开阴阳眼。
冲翊星心想,自己没打过鬼也打过游戏,谁开怪谁拉仇恨啊,这事万万做不得。於是在河边佯装不会点火,让道人来搭把手,道人接过火把和打火机,哢嚓一声,火把燃起来,人也被冲翊星往前一推,就着河边的烂泥栽倒在桥上,火把上的火立刻将他们浇的油点燃了。道人立刻翻进了水中,骂着王八羔子,抬头发现冲翊星已经带着汽油和火机上了树。
在树上的冲翊星看着南樵道人被桥中钻出来的上百灵体围困,而后南樵拿出一个布袋,将这些鬼都收了进去,怒气冲冲地朝冲翊星走来:“你小子死定了。”
谁知南樵腰间那只布袋突然爆发,涨大,砸在了他身上,将他整个人带着滚下了山坡,不知为何没有直直滚下去,中途拐了个弯,撞到石头,似乎昏了过去,冲翊星见这人好久没动静,想走进看看,却见到那个膨胀的袋子炸开,里面的鬼一个接一个飘出来,冲翊星看着看着,忽然发现自己竟然可以看到那些“人”的手脚来,大部分的鬼都双眼无神,似乎没有意识,冲翊星一只一直看着,颇具新鲜感,甚至将自己脑袋探了出去。
谁知最后出来一只吊死鬼,伸着长长的舌头,本来也是双目无神的,突然朝冲翊星笑了笑,一根舌头像青蛙一样卷向冲翊星的脖子。冲翊星吓得从树上滚下来,她慌忙往山下跑着。
此时天空也下起雨来,她跑着跑着,就发现自己回到了山顶!就在小溪边上,那座桥已经成了碳和灰,大雨将林子浇湿,阴风吹来,冲翊星浑身鸡皮疙瘩,她回头看,那只鬼仍旧不紧不慢地跟着,飘在草丛之上,似乎还张嘴说着什么,但冲翊星听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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