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鬼是这个样子的,在叶只灵的视野里面,都充斥着这样的东西吗?冲奕之忍不住瑟瑟发抖,努力消化着一切,还有耳边巨大的心跳声。她又尝试闭上右眼,这次,那巨大“咚咚”声依旧存在,视野里却只剩陈可愉一个人,温柔、怜悯地看着她:“奕之吓到了吗?没关系,他们很快就会不见了。”
陈可愉一手提着一个白灯笼,一手推着冲奕之的床,将她换了一个地方。
冲奕之趁着陈可愉挪动她,看了看周围,她果然看到了更多的东西,屋子一边摆着一个供桌,有个牌子,前面放着猪头、鸡头之类的贡品,似乎都是现杀的,浓重的血腥味传过来。
那几只鬼脖子上都牵着一根金色的绳子,乖巧地跟着那个白灯笼移动。
挪动完冲奕之,陈可愉在供桌前跪下,拿出一个瓷质的研钵,上面用红线画着奇怪的图案。
只见陈可愉一手抓过那个眼镜男,将他的头按进研钵之中,当然研钵并不够大,卡住了,陈可愉高举杵臼砸像那颗头颅,只见那颗头瞬间碎裂,一些粘稠的东西从研钵里面溅飞出来,贴在陈可愉的脸上、身上,像小虫子一样在蠕动。那人的整个身体,就这样就被陈可愉一段一段敲进了研钵。
冲奕之一阵恶心,闭上了右眼,但是那一下一下的杵臼和研钵清脆的碰撞声,还有空间内连绵不绝的心跳声都让冲奕之浑身鸡皮疙瘩。
陈可愉一边笑着将研钵里的东西倒进贡品的盘子里,仿佛刚刚只是烹饪了一道家常菜。她问冲奕之:“暖和些了吗?这些鬼就是麻烦,阴冷阴冷的,有时候还会带出来风湿骨痛。”
“你……要做什么?”冲奕之愈加害怕了,她四处找着,想看看有没有窗户,这里的一切都让她不安,她只想看到些正常的东西,她隐隐感觉到对方要对自己不利,但是她不知道写究竟会怎么样进行,那种未知的感觉将恐惧无限放大。
外面此时的天其实也黑压压的,即便还不是夜晚,但如夜晚无异。
一辆车在暴雨里沿着环城高速不断超车,如同游蛇一样窜流在各个车道,偶尔会带起后车不满地喇叭声还有几声赶投胎的诅咒,但显然驾驶人车技很好,暂时还闯不进鬼门关。
老陈熟练地打着方向盘,而一身狼狈的叶只灵抱着刀,拨通了刚刚查到的冲奕之导员的电话,对方说冲奕之并没有和班里人一起回来,事实上槐都传媒一半的学生都选择自己打车去玩而不是返校,所以导员并没有特别注意冲奕之去哪了。
“那她和谁一块去了呢?她电话打不通了。”叶只灵以冲奕之表姐的身份询问。
“她们都有请假的,同学帮她一起请的。”导员有点犹豫,毕竟他无法证实对方的身份,不好透露太多学生的事情,更何况冲奕之是个小明星。
“您有没有那个陈可愉的电话?她们见过我的,我直接找她们。”叶只灵连忙说。
“同学稍等。”
叶只灵听到他在那边询问学生,知不知道冲奕之去哪了,有没有见过她的一个表姐,来接送她上下学的,那边有学生肯定地回答:“有啊!来接她上下学的女孩子,很高很漂亮,槐大的!叫叶只灵。”
那边闹哄哄的,最终那位导员回答叶只灵说陈可愉和冲奕之去吃饭了,好几个同学都知道,让叶只灵稍安勿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