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被一个人架着强行往后退,一直退到马路边上,她挣扎不过,眼睛一眨不眨看着鬼市里面,直到一切变成河对岸广告牌的光点消失不见。
“草!谁啊!”老陈大为火光。
小天师瞪了她一眼:“蠢蛋。”此时小天师隔壁还站着一位成年天师,向老陈指了指马路:“请看。”
老陈看向马路,发现刚刚那个醉鬼此时正在马路中间大声骂人,走得酿酿跄跄,而后干脆坐在了中央栏杆上,一条腿踢了起来。
“危险!”老陈话音未落,一辆小货车飙过,将那个醉鬼卷进了车底。
“他的阳寿尽了。鬼市不是寻常人能去的地方,言尽於此,看在你脚上那把锁是我道成宫旧物的份上,救你一命。”那天师说完,便拉着小天师走了。
“若我非要去呢!”
“好自为之。”
老陈站在原地,忽然觉得脚上一松,蹲下去看,一直带在脚上护身扥锁裂成了两半,再无光泽。不死心的老陈沿着江边找了一圈,差点跳进水里,最终确定自己是再难找到那个“门”了,坐在江边怅然若失。
沿着那条路回程,警察已经在清理事故现场,老陈看着那些闪烁的警灯,胡乱走着,她终究是不死心,找鬼市是她这么多年的执念,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不是见了谁因此毙命就能放下的,她甚至有些恨刚刚将她拉出来的天师,还有一声不响进了鬼市的叶只灵。
老陈取了车,加满油,将探测器放在副驾驶,沿着那条河和主干道一路开车一路看,忙了个通宵,可惜在天光熹微时依旧一无所获,她其实已经困极了,上下眼皮在打架,喝了咖啡已经抵不住这种困意,开了这么多年车,她清楚自己在危险驾驶,所以将车速放得很慢,不甘心支配着她开过了一个又一个路口,绕过了一座又一座的小桥,主河道没有就换去分支,槐都有水的地方她都不想放过,这个城市地图深深刻在她脑海里,只要那个“门”还存在,她就不信自己再也找不到。
车子开得慢,但从没挺过,不甘心支撑着老陈继续找寻——直到她看到倒在河堤边上的叶只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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