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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打通……?”陆远似乎领悟到什么了。

“正好,明日传言,说我军早有人随他们出城之人混进,只等时机成熟,晚上纵火,打开城门放我军攻城。”

“可是将军——”陆远还不懂,为什么一下子地宫,一下子传谣言的。他隐约能猜到,攻城之战已不远。可他也知道:“粮草只够两个月!”再不打就来不及了。

“我们可以等,一个月后必能攻克埠城。”不急不慌的说完,寅不归抬头看向陆远,笑道:“到时候,恐怕要麻烦你——暂且领兵驻守埠城了。”

“……是!”虽讶异於将军的谈笑风生,但陆远丝毫不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

“走,跟我去探探地宫状况,看咱们这番收益如何。”寅不归看他一脸凝重,不由露出简洁的笑意,那是玩性大的人偶尔使坏时,常有的笑意。

“……”陆远心头一下缓下来,“遵命。属下现在就去拿铲子和铁锹……”不会真是去挖坟吧??

“……,不用,人去就行了。”

在陆远看来,他们将军说话常像开玩笑。可熟悉将军的人都知道,这位将军压根就不懂玩笑是什么。

寅不归是个治军严肃的人。平素不苟言笑,在军中颇有威信。而私下里,他的脾气又甚为亲和,认识好些名不见经传的小兵小卒。鉴於他公私分明的性格,大家都觉得将军是个很有原则的人,且似乎永远胜券在握。

陆远记得,有次他们夜间突袭,把人数众多的敌军赶进隘口。本来可以关门打狗,将军却说:“打狗不用关门,你就守在门口,看他敢不敢出来。”

於是全军后撤,秘密退出隘口,只每晚派一溜骑兵前去巡视。原本敌军以为有计,愣是不敢出隘口,四五天后,这群“瓮中”之鳖实在憋得受不了,奋力冲出,发现隘口没有人驻守,恼怒之余才明白,原来寅不归手头兵马不足,根本不敢正面对峙。正在这精神松懈,收拾装备打算行军之时,将军领兵回攻,天朗援军恰好又至,活捉了敌方千余人。

欲败其军,先溃其志,避其锋芒,击其薄弱。

这种战术最好就在於,成功给后来交战的将领们制造了阴影,总担心寅不归又耍什么诡计。奇怪的是,一个一向为人沉稳笃定,作风磊落的寅将军,在别国将领眼中,就这样成了一只兵行险招的寅狐狸。

将军解释说,看来那些将领们对“兵不厌诈”有了更深的体会。

还有各种奇袭,东一锤头,西一棒头,追着敌人到处跑。敌军火气上头,回头追击,但寅军的银甲鹰军,岂是一般军队追得上的?待到他们追得意气消磨,再接着打……颇像与邻家小孩抢玩具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