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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承将军心下了然,巧妙化开那蛮横的冲劲,翻身迎向寅不归面前。

寅不归右臂一紧,已是被那将军用布帘缠缚起来,挣扎不得。他索性向前一步倒去,借力倚靠,脚尖点地侧身掠过,强行靠近东承将军身侧。东承将军发现不妙,也识趣地贴向寅不归身上,借机逃脱。

黑暗一片,什么都看不清。寅不归不料她这般大胆,一时分心,腹部便遭膝盖顶撞,闷痛下,左臂又被反擒,寅不归颇感狼狈,他顺着被缚的手缠去,抓住那东承将军的手臂,一个撤力逃脱,将帘布带过那将军腰前,东承将军则紧锁寅不归肩头不放,两人就着帘布拉扯,居然被拉向了一处,牵绊着,最后竟轰然都倒在了墙角和书架之间。

一阵灰尘涌起,伴随着对方的鼻息,东承将军甚至闻见了寅不归脖颈处的淡淡茶香,还能感受到他锁骨的纹路。

寅不归则被迫压在东承将军身前,脖颈处被微热的气息侵蚀着,一张俊脸涨的通红,他第一遭落得如此境地,两人皆愤愤不已,却都脱不开身。

那东承将军局促得很,若不是行动受阻,恨不得手刃寅不归,只是一味强硬的要推开他。

“你还不起来!”

“那你怎么不松开手!”

此时外面的将士也已发现帐内的异样,匆匆赶到帐门前。有副将大声问:“将军,出什么事了?属下听到有异响!”

“你再不起来,我叫人了!”

“如果你不怕下属进来,看到堂堂将军这么狼狈的话。”到了这个节骨眼上,寅不归反而不着急了,被勒得紧紧的他喘气道。

“你是不是想死?”墨子幽一个翻身,把他压倒在地,怒极了低声问。

寅不归感觉呼吸都困难了,想他堂堂大将军,何曾这般狼狈过,不由哭笑不得,墨子幽能感觉到他在颤动。

“我说将军,你这又是何必呢,你又要我起来,又不肯松了捆着你我的这根布条,哪有这样的?”寅不归一边说着,一边尝试着扭动了下身子,为自己缓口气。不料触碰了东承将军,那东承将军一个激灵要躲开,却反被抵在了寅不归的胸前,两人一时窘迫尴尬难当。

“……”墨子幽沉默片刻,他当然不想放跑敌军将领,可此时此刻,若是将士们进来,只怕他自己的身份也会受到影响。两人一时陷入了沉默。

思想向后,东承将军怒极,终於决定逮着人再说。

“你怎么知道我潜进了营帐?”寅不归突然问道,被这突兀的一句打断思路,东承将军一愣,可不等她开口,寅不归却已是挣脱开来,一个打滚站起了身。

东承将军不甘於后,起身异常迅速,不忘拍打下衣襟。

他气恼又带着些许嘲讽,“烛火无风摇曳,像你这种笨手笨脚的人怎么会当上将军?”

“原来如此,受教了。”寅不归倒是不急也不怨,立在外帐的角落,“那么将军,咱们后会有期!”躬身作揖。

“将军!属下进来了!”外面的将领见墨子幽久不回答,再不管礼仪,冲了进来。

帐门快掀起那一刻,黑暗中已是不见人影。

“将军,您……这,出什么事了?您还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