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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款处,是寅不归,配上其私章。

青芜望着自家将军拿起匕首在信笺上连砍数刀,仿佛在砍那天朗将军的脸似的,又拿起烛火,愤恨地将信笺点燃烧尽,不由惊讶,这寅不归,可真是神人。

作为东承将军,为稳定军心,主子一直严格保守着身份的秘密,全军上下,都无人质疑。可这寅不归不仅看破了不说,还特意写信予以挑明,言语暧昧,给人火上浇油。难怪主子这么多年沉淀下的好脾气,一遇到他,全部消失殆尽。

“公主,这寅不归,作风嚣张,寻衅生事,您可不能找了他的道。”青芜不由提醒道。

“他写信的目的,自然是为了激怒於我,本宫岂有不知之理?但知道,却依旧生气,让他这小伎俩得逞……看来,还是本宫的心性修炼得不到位。”东承小将已然恢复了镇定。

“公主消消气,咱们在皇宫里,何时见过这种没脸没皮的人?一时遇见,恼怒也是自然。”青芜劝道,心下也对这寅不归产生了几分好奇。

“他越是用这些花招,本宫越是对他感兴趣。我倒要看看,他能蹦躂到什么时候,一旦落到本宫手里,非削了他不可。”

翌日,天朗军队大营

“报!”

“进来。”

“将军,东承将军命人送了一封信给您。”陆远推门进来。

“哦?念。”寅不归正在亲自给朝廷草拟公文。

“天朗寅不归启:近日於营帐捕获一名夜间偷袭的刺客,刺客称,其乃天朗将领“寅不归”,然则身高五尺不足,容貌黢黑,肥头大耳,眼似铜铃,鼻赛丘壑,肿唇如猪。因其见人不分男女则口流涎水,形象甚为丑恶,本将料定此人乃假冒寅将军的宵小之辈,故将其悬梁吊起,暴揍一顿,断其狗腿一条,令好自为之。特此告慰於将军,两军交战,有来有往,然无耻小人多不胜数,本将遗憾之余,代天朗国严惩之,责无旁贷,望令周知。”

“噗。”寅不归听着听着,忍不住笑起来,停下笔摇了摇头。

“将军,这东承将军明显是在变着花样骂您啊,您怎么还笑?”陆远疑惑道。

“这就是你不懂了。若是对方无意於交涉,连信都不会回。将军的意图便落空了。”一旁坐着悠哉喝茶的兰溢泽插嘴道。

“意图?”

“对,将军意欲探一探对面将军深浅,最忌讳的就是没有回音,石沉大海。”兰溢泽解释。“若是诸多信件送去,都没什么动静,将军才发愁呢。”

“不错,这封信的言词大意,对我天朗有颇多误解,回信解释一番,倒也不算失礼。一来一往,咱们目的便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