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您认为,我是这一切的策划者?!”听朗沐威缓缓的将这一年的事情联系起来,朗赫铭脑子里仿佛惊雷顿显,他吓了一跳,立刻双膝一软,跪倒在了地上。
“这怎么可能?三弟的伤,是老四安排的刺客,右相是意外身亡!七弟去东南巡查,恐怕是遭遇了郑氏兄弟的余党报复!萧大人已经惩处了他们,这些与儿臣都没有关系啊!儿臣岂会这般刻意的伤害自己的亲兄弟?父皇千万不要错怪了儿臣!”
“哦?”朗沐威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是吗?那你觉得这些事情,仅仅就看起来这么简单?”朗沐威含糊不明的语气令朗赫铭冷汗直下。
“……儿臣不知道,但儿臣说得,句句属实!”朗赫铭将头长贴地面,似乎朗沐威不相信,他就不起来似的。
朗沐威全然不为所动,冷眼看着朗赫铭匍匐的身影,沉默了片刻,缓缓说道。
“朕自你年少的时候起,就一直叮嘱你,如何做一个合格的太子。你做了这么多年太子,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看来全还给朕了。真相是什么,你心里清楚。朕且告诫你一句,‘适可而止’,不要逼着朕对你不留情面!”说罢,朗沐威崩着一张没有表情的冷脸,带着随行的公公和侍女们,挥袖而去。
东郊太子的别业午后前厅
“废物!废物!一群废物!”朗赫铭愤怒地将桌子上的东西砸向跪在地上的人,“你、你、还有你!都是怎么给孤说的?!万无一失,狗屁?!”
太子的身前,跪着一排已被调任的东南官员,一个个垂头耷脑宛如丧家之犬。
尹公公好言安慰道,“殿下,消消气啊,为一群废物生气可不值得,废物是没用了,您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呢。”他虽是在调和关系,语气里却有着同样的鄙夷,显得阴阳怪气。
“孤那么相信陈绪,这个蠢货!那帐本一路马车送去中州府,朗寅释甚至都不在马车上!竟然连个小小的帐本都毁不了!就这点本事,还自命不凡,私做主张跑去刺杀萧玄绩!萧玄绩岂是你们这些人动得了的?!你们这群废物!!”
“是臣等无能!是臣等没用!”东南巡抚谭敏扇了自己一耳光,哭丧着脸道,“我们都是跟着您十几年的官员了,如今萧大人正要拿我们是问呢!殿下,您可一定要帮帮我们啊!”
“是啊殿下,我们都是您的老下属……”有个官员紧紧抱着朗赫铭的靴子。“臣等上有老,下有小,不能没了官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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