烨王受众臣请柬,以新皇身份登基,改国号为景畅。立西陵七公主墨子幽为皇后,念及手足之情,立煊王朗康辙之子朗泰然为太子。大赦天下,广布惠政,济民於世,抚以安养生息之法,颇得民心。南方军月余间,扫清了国内动荡,还了百姓清平,天朗景畅年间再无动乱。
三年后,天朗建立起了新的国策制度,提拔筛选了新任官员,政治清明,欣欣向荣。景畅皇帝下令厚葬镇国公洛昀,追封德威将军。於中部之柳皇山、甘江沿岸修建了佛寺,以纪念南北战役中牺牲之将领。念及手足相残之悲怆,释放了狱中四皇子、召回五皇子,予以厚待安置,命其不得胡作非为。六、九皇子则无此幸运,他们早於京城城破前夜,以叛国弑兄罪名,被煊王赐死於狱中。新皇虽无同情,但却下令善待其家眷,以示宽恕。
天朗与西陵共同建设之幽城、澜城,不仅贸易发达,还由西陵工匠开辟修建了道路,此后两国之往来,再无需经北方绕行,少了许多艰辛。由於两国贸易密切,百姓富足,天朗与西陵邦交和睦。景畅皇帝曾多次前往西陵参访,由西陵国国主、太子等亲自接待,并作为见证人参加了西陵六皇子之婚庆,两国统治者往来密切,两国因此进入了政治上的亲密期。
陈雍和在大理寺的帮助下,终於抓住了慧能法师,并因其恶行昭彰,关进了天牢,得到了应有的审判。新皇曾派了人各处去寻找一湛姓女子,但是许久未果,因而也不了了之。
新皇登基后,萧玄绩自诩功业已满,告老还乡,追加太子太师身份。由蔡庭任天朗大学士兼任右相,兰溢泽任左相。陆远任右将军,胡含任左将军,张腾任御前兵马司统领。陆远由此成为天朗历史上有名的独臂将军,胡含则成了天朗历史上第一个外族将军。而作为陆将军的远房表哥,张腾将军显然更为低调,他原先是受镇国公洛昀提拔,后与烨王联系密切,成为了安插在宫中的重要力量。钱公公依旧担任内务部总管,但新皇念及他年事已高,只让他挂名,钱公公因此清闲不少,还多领了好几倍的俸禄。说起来,钱公公最早便是在琳妃手下伺候的,对於烨王登基,他依旧是格外欢喜。
左相兰溢泽对自己的新职务诚惶诚恐,曾多次前去面见圣上,诉说压力,但得到了圣上一如既往的肯定,并允诺以加薪督促其好好工作。兰溢泽顿觉自己从王府狗头军师,晋升为了御用狗头军师。
“王爷啊……哦不是,皇上,您的左相我,现在还是好怀念当初和你一起住在王府的日子,那时候多快乐啊,可惜您现在住在宫里,一个月是难得见一次面……”
“你是羡慕我住在宫里吗?”朗寅释忙着批阅奏章,“我还羡慕你可以住在外面……”他停了停,叹了口气,哀怨道,“唉,现在是全无自由。简直是磨盘上的驴,一天天的,要一直工作到八十岁。”
“您现在是全天朗最有权力的女人,您还说自己没自由!”兰溢泽指责他,“我们这些臣子啊,想多留在宫里一天都留不了呢!您说当个左相有啥意思嘛!”
“当左相没意思……你想留宫里?”朗寅释琢磨着她的话,抬起头来,认真望着兰溢泽。“也不是不行,我倒不介意身边再多一个小太监,听说钱公公那边最近挺缺人的。”
“……”啥玩意儿?让我做太监呢?兰溢泽脸色一黑,把头摇成了拨浪鼓,“咳咳,皇上你刚什么都没听见。我就说嘛,还是左相好啊,左相多风光无限哪,啊哈哈哈,还有一座府邸呢!”
朗寅释望着她笑了起来。
景畅六年,国内风调雨顺,国库日渐充盈。新的宫殿正式完工,七月初七之日,又迎来了难得的七星连珠天文奇观,宫中因此首次大宴各路臣子,新皇登基后一直厉行节俭,因此这次宴会让百官期待不已。
宴会在奉华殿举行,百官齐齐在列,景畅皇帝携皇后出场,引发了一众欢呼。在众多熟悉的面庞里,朗寅释高举酒杯,既欣慰又感慨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