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上闫默暗沉沉的双眼,紧贴的身体察觉到对方的变化,心头一慌,立刻不再追究他又咬人的事,小心翼翼挪开了点,试图掀开薄毯往地上溜,气短道:「我、我饿了……」
闫默长臂一伸,揽过她的细腰,两人便又紧紧贴在一块。
感觉到身下硌着她的东西,褚清辉欲哭无泪,带着哭腔道:「你怎么这样,你是不是又要欺负我……」
闫默平复着喘息,许久后,偏头亲吻她的鬓角,「不是欺负。」
褚清辉瘪了瘪嘴,说不是欺负,可那东西还顶着她,叫谁信呢?
恰好此时,肚子咕噜叫了一声,她就如得了救命稻草似的,迫不及待道:「我真的饿了!」
闫默又看了她一会儿,最后在嘴角啄了一口,才起身下榻,把她的衣服拿来放在榻边。
褚清辉赶紧穿戴整齐,也不看他,一刻不停溜到外间,见到门边伺候的人,松了口气,叫他们摆膳。
用完午膳,她也不在内室待着,就怕被闫默单独堵到,一整个下午便十分勤快地召见管事,查看帐目,甚至还准备去库房瞧瞧,好歹被紫苏拦下。
转眼入夜,褚清辉磨磨蹭蹭沐浴完毕,坐在窗台前,由宫女为她抆干长发。
闫默也从别处洗漱过,带着一身水汽入内,在旁看了一会儿,不声不响上前,接过宫女手中的布巾。宫女们十分识趣的退下。
褚清辉原本若无其事的梗着脖子,盯住铜镜,过了一会儿,欲盖弥彰瞄瞄他,再过一会儿,又瞄瞄他。
等她第三次将滴溜溜的眼珠子看过去的时候,恰好便和闫默狭长的双眼对了个正着。
「呀——」她轻呼一声,立刻垂下脑袋。自觉按捺了很久,认为他应该已经移开眼,便又抬起眼角,偷偷从铜镜里看他,结果,又被逮了个正着。
闫默屈膝蹲下,与她对视,「看什么?」
看你是不是又要欺负我,褚清辉心说,嘴里却道:「又没看你。」
「是小狗在看我。」闫默道,话里竟藏着一点笑意。
褚清辉立刻瞪他,「你才是小狗,你还咬人,我又不咬人。」
闫默挠挠她的下巴,「你是咬不动。」
褚清辉被他戳中痛处,鼓着脸颊不说话。
闫默又问:「为什么躲我?」
「谁、谁躲你?我可不是胆小鬼。」褚清辉眼神游移。
闫默只是沉默看她。
她便败下阵来,捏着指头,好半响才道:「谁叫一见面,你就要咬我。」
「不喜欢?」
褚清辉没了声响,真要说不喜欢,也不对,她喜欢两人的亲近。可是独处的时候,先生看她的眼神叫她心慌,总觉得下一瞬就会被他吞了似的,而且、而且……
「……我还不舒服呢,你不能又欺负我。」
「给你揉揉。」闫默道。
「只是揉揉腰,不揉别的地方,也不做别的?」褚清辉确认。
闫默点了点头。
她仍不太放心,又追问:「要是做了别的怎么办?」
闫默想了想,「再给你揉揉?」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