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醒皱脸呲牙,冯念上前给她搓搓被撞疼的地方,两人并肩跟在周凌后头,一阵挤眉弄眼。
“只喝了一杯,没喝多。酒单上来,竹子姐自己点了杯,我们也不知道她酒量,想喝就让她喝了。”
冯念有意把周醒择出来,恐周凌朝她发难。
“说这些干嘛?”进小区大门,周醒佯装愠怒朝她翻白眼,“你把我堂姐想成什么人了。”
冯念说是是是,“我也觉得不至於,凌姐一向豁达。”
“当然啦。”周醒还非要骑到人家脖子上拉屎,“就是吃顿饭,喝点酒,我竹子姐连这点社交权限都不能有吗?”
“主要以前没跟竹子姐出来玩过,这不是第一次嘛。”冯念说。
“那是以前我不在。”周醒没完没了的,“那天竹子姐还专门跟我说,让我以后出去玩别忘了她,有时一个人在家怪闷得慌。”
“啊?怎么会,不是还有凌姐……”
两人说相声似有来有回,一路进了楼栋口,周凌忍无可忍,厉声呵止,“都闭嘴!”
冯念屏住呼吸,大气也不敢出,身体紧贴电梯轿厢壁,以免血溅身上。
电梯门合拢,轿厢缓慢上行,机械摩抆细微“咯吱”声响。
“暴暴?”朦胧呓语,低回婉转。
周醒侧脸循声,看被手臂圈在别人怀抱的孟新竹。
“你再仔细看看。”周凌垂眸凝视怀中人湿漉的眼睛,指腹刮过她泛起酒红的腮。
“是冰冰啊。”孟新竹放心脱力靠在她肩膀,“你不生气了吧……”
“嗯。”周凌环紧她腰肢,语气软和下来,“很快到家了。”
“暴暴呢?”她埋首在她肩窝里含糊问。
掌心轻抚她柔顺的黑发,捻起发间那朵残花,随手扔到地上。周凌说:“没死。”
短暂交锋,周凌对周醒一个字没讲,又好似说尽了千言万语。
冯念小心去窥周醒脸色,她两手插兜吊儿郎当靠在箱壁,满不在乎的样子。
三人送进家门,冯念刚好接到丈夫电话,车已经在楼下等。
“那我走了,凌姐,你们早点休息。”冯念没进门,“老郑来接我了。”
“我送你。”周凌先把孟新竹扶到沙发,出门送冯念进电梯,礼貌道别。
“我就不下去了。”周醒说。
别一会儿给周凌关在门外头,只能睡马路牙子。
“不用不用。”冯念挥手,“拜拜。”
“拜拜。”
电梯门合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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