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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绪翻涌如海啸,瞬间将她淹没,眼泪汹涌漫出眼眶,孟新竹激烈控诉:

“你总是不顾及我的感受,你总是那么自以为是,你一面嫌弃我,一面又向我索取,你把我当什么?我也是有感情的,有血有肉的!你跟朋友去看电影,都不叫我,就因为我之前说过一次,我不喜欢那个片子,你就永远不带我看……”

“对,你有感情,你感情特别丰富。”周凌打断她,对她提出的问题完全忽略,尖锐讥诮道:“你的感情多到用不完,要分到周醒身上去,是吧?不愿意跟我看,就愿意跟她看。”

“我和她什么也没有!”

孟新竹痛苦地流泪,“我们没有做什么,你为什么要冤枉我,为什么要把两个问题完全混淆。”

周凌冷笑,“做没做你心里清楚。”

“你觉得我跟她做了什么,你来检查!”孟新竹扯开衣领,毛衣开衫变形,露出领口雪白的一小片皮肤。

周凌视线落在那处,死盯几秒,随后缓缓上移,定在她的脸,“你把项链摘了。”

项链?孟新竹呆愣半秒,抬手去摸,锁骨处空落落。

她想起来了,昨晚洗澡的时候摘下来,后来她们吵架,她离开房间去找周醒,之后就一直没戴。

孟新竹转身奔向卫生间,果然在盥洗台边找到项链,小跑回周凌面前,“在这里。”

她说着就要重新戴上,周凌抬手一掌拍飞,链子上挂的钻石戒指咕噜噜滚到床底下。

孟新竹不可置信看着她,惊愕睁圆了眼睛。

“不喜欢戴就别戴。”周凌冷声。

“我只是暂时忘了。”孟新竹慌忙要去找,“我以前也常常忘记,你又不是不知道。”

周凌擒住她手腕,“丢了就算,反正你也不喜欢戴,不然怎么一定要串成项链。”

“我没有不喜欢。”孟新竹无奈,“我跟你说过,因为做家务不方便。”

“这不是理由。”周凌扔开她手,“不要再编造这些拙劣的借口来哄骗我,我没有你想的那么蠢。”

跑丢的戒指,孟新竹不想去捡了。

被甩开的手像个响亮的巴掌落在她脸上,相比戒指,她满地零碎被践踏的尊严,才该好好收捡收捡。

她无力一声笑,“你觉得什么才是聪明的理由。”

“你心里清楚。”周凌又说回前话。

“我不清楚。”孟新竹垂手站在原处,觉得很累,不止是身体的累。

无休无止的争吵,毫无根据的怀疑、猜忌,让她身心疲惫。

连日重压,反反覆复,她受尽折磨,想不通她们之间怎么会变成这样,当真全都是她的错吗?

“不算上学的时间,我们在一起七年,我对你怎么样,你很清楚。”

周凌高居在审判庭之首,又如同一位救世佛陀,恩威并施:“就算你真的对周醒有好感,也是暂时的,我允许你一时行差踏错,在触及底线之前。但我必须要提醒,你不能致我们七年的感情於不顾。”

“我到底怎么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