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奸捉双,拿贼拿赃,周醒承认她是喜欢竹子姐,可竹子姐怎么想的,谁知道?再说她们也没做什么。
这一点,周醒问心无愧。
两个人感情出现状况,要还想过,就采取正确的方式尽力挽回,不想过趁早拉倒。
生活不是辩论赛,也不是审判庭,两口子吵架,赢就是输,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周醒忍不住在心里骂周凌“傻逼”。
房间静下来,老板娘竖耳等了几秒,起身,周醒紧随其后。
在孟新竹提出分手之后,周凌罕见沉默,房子里死一般的寂。
相识近十五年,相恋七年,她们之间从未拉开如此大的距离,从未发生过如此激烈的争吵,更是第一次谈到分手。
周凌从来没想过跟她分手,也认定对方不会。分手之后,她去哪儿?她早就没有家了。
房门被叩响,老板娘在外头喊,“没事吧?”
周凌无动於衷,双腿僵直钉在原地,孟新竹艰难扶床起身,手背胡乱抹干脸上的泪,打开房门。
老板娘带了房卡,喊三声里头要是没人应,她们打算直接进。
喊第二声的时候门开了,周醒所见是一张哀痛至极,被泪水浸泡泛红的、破碎的脸。
相比孟新竹的狼狈,周凌情绪似乎毫不受到影响,没有眼泪,也没有表情,像一尊无悲无喜的石像。
“竹子姐!”周醒拉住孟新竹手腕,将她拽出房门。
明明十几分锺前,她还那么快乐,周醒恨死周凌了!
“我们走!别管她!”
老板娘朝里探头,快速将房间扫一圈,她们吵得厉害,但没摔东西,也没动手,已经是这年头少见的文明人了。
她叹口气,最终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
周醒把孟新竹带回房间,用冰毛巾为她抆脸,她的眼泪怎么抆也抆不尽,毛巾很快变得温热。
她手上还缠了条链子,勒得指节发青,戒指却不翼而飞,周醒小心帮她解下,揉揉手指,趁其不察偷偷丢进垃圾桶。
“姐姐。”周醒轻轻唤。
她软绵绵的身体倾过来,想寻一个倚靠,周醒顺从交出怀抱和肩膀。
她不想说话,只是哭,闭上眼,泪珠大颗大颗滚落,周醒很快就感到一片湿热。
那些很坏很坏的想法,全都跑光光,爱的神性在此刻战胜了魔性。
原来喜欢一个人,在她真正遭受苦难时,会为她心痛、难过,想救她於水火,带她逃跑,远离那个让她伤心失意的坏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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