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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子姐姐亲我了——

这次隔着手背,下次直接亲嘴,下下次亲遍全身,嘿嘿嘿。

坚持到她回来,确实已经到了身体极限,心头饱涨溢出的甜蜜泡泡快要填满整个房间,周醒幸福攥被角,对着天花板说了句“晚安”,抵不住困倦,沉沉睡去。

早起时已经雨过天晴,周醒对昨晚发生的事心里没啥所谓,嘴里含着牙刷下楼溜达去。

发疯是她的常态,是她对抗这个操蛋世界最为趁手的武器。

大学时候骑车在马路上被老头碰瓷,她就并排躺在老头身边晒太阳,还跟他聊天,问是不是儿女对他不好。

一躺两小时,老头熬不住,自己爬起来拍拍屁股走人,她买瓶水解渴,继续往前骑,人生没有过不去的坎。

饭桌上那通胡言乱语不知给周围人造成大多心理阴影,早上周贤斌一家来跟阿嬷道别,俞书华见她跟见鬼的,周醒还不依不饶,追着她喊妈妈,“你就成全我们吧,成全我和冰冰吧——”

“暴暴,别闹了。”孟新竹站在二楼。

周醒仰头咧出一嘴白泡泡,乖乖上楼洗漱。

孟新竹挽了头发在整理房间,金属色鲨鱼夹随意盘起长发,纯黑贴身内衫,尽然曼妙妖娆。

恍惚间,周醒生出一种错觉,好像她们已经在一起很久,这只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早晨,她昨晚加班应酬,喝太多酒,还赖了会儿床,女朋友贴心给她熬了养胃的米粥,温在砂锅里等她睡醒吃。

周醒站在卫生间门口看了一阵,转身快速洗漱完毕,来到她身边,伸出手揪住她颈后一缕遗漏的长发,“没弄好。”

“嗯?”孟新竹侧目。

周醒手指捏住鲨鱼夹,松开,她柔顺的黑发瞬间若飞瀑倾流,长长披散在后背。

“我帮你重新挽吧。”周醒说。

孟新竹不喜烫染,发质绝佳,也是基因好,不像现在年轻人饱受脱发困扰,反倒常常需要去理发店打薄。

大概是方向不对,周醒试着盘了几次都失败,无所事事把玩起来,“真顺,真滑,又长,又黑。”

指缝感受细致的凉滑,鼻尖缭绕她的馨香,周醒爱不释手,如果每天晚上都让她亲一亲摸一摸就好了,让姐姐头发勒死她都没关系。

“你到底盘不盘。”孟新竹催促。

周醒叹气,提议说:“要不你抱住我,我站到你面前,反手操作。这样我不太习惯。”

“走开。”孟新竹抢来发夹,“笨死了。”

周醒坐到床边,双腿并拢托腮仰脸看她,“阿嬷今天会给我安排事情做,我想去车行,你觉得呢?”

“车行?”孟新竹滞住。

周醒点点脑袋,“做业务员跑业务去,体验基层工作。”

就目前情况看,周存伟暂时不会把酒店的工作交给她,即使阿嬷发话,也会百般找借口推辞。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但她总不能一直闲着,去车行过渡一两个月,同时把房子问题解决,定下心神,之后的事才好安排。

“我跟周凌没有利益冲突,我做业务员,开到单,就发我工资,开不到就拉倒,阿嬷发话,她不同意也得同意。”

周醒来之前就想好的,去车行当然也有她自己的私心,更方便挖墙脚。

孟新竹重新整理好头发,转过脸看她,沉吟片刻,“昨天晚上,你爸爸一家,是不是连夜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