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大人?”彭子桐从秋千上蹦下来,困惑地抓头。
周醒屁股一歪就坐上去,先占了再说。
孟新竹双手交握捧在心口,充满期待,暴暴怎么有这么多的鬼点子呀。
“是哪个群。”彭子桐凑到周醒跟前,“我家不在这个小区,我是来我同学家玩。”
“哦。”周醒无所谓,反正她已经抢到了。
“麻烦你让让。”她伸手把彭子桐拨到一边,“我要起飞了,别踢到你。”
脚尖用力一点,周醒“呜哇”荡高。
“彭子桐,我们回家看看吧。”旁边女孩跳下秋千,“可能是我妈妈找我。”
“快快!”周醒赶忙招呼孟新竹,“快坐上去!”
俩小孩回头,终於意识到被骗,气得直跺脚,大骂她们“不要脸”。
孟新竹害羞地背过身,快快占领秋千。
“飞罗!”周醒欢呼。
“飞罗——”孟新竹学她。
周醒转头去看身边人,笑容明媚,体态轻盈如蝶,荡至最高点时,短暂滞空,仿若将要乘风飞去。
“姐姐——”周醒叫她。
“我在呢。”她回答,脖颈拉出窍长柔美弧度,仰头闭上眼睛,感觉风像一只温柔的大手抚过全身。
“我喜欢你。”周醒说。
这句很轻,轻到她自己都听不太清,似微风拂水,涟漪荡漾开。
然而雁过留痕,既有了情绪,对方就不可能全无感知。
没玩多久,她们坐在一棵茂密的香樟树下歇息,周醒说回前话,“骂人的感觉怎么样。”
孟新竹捂嘴“嘻嘻”地笑,“我当时可真厉害。”
“厉害死了呢!”周醒语气夸张。
“我进步真大。”她不断去扯袖子边,“我今天骂人了。”
“那现在可以告诉我,之前那句话的意思了吗?”
周醒提醒:“你说的,‘还好有你’,今天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对吧。”
“我之前不是说过了。”她把灰色毛衫的袖子扯过手腕,指腹细细摩挲柔软的针织面料,“看到你在别墅跟陈小柔打架,我想学。”
“但我说的是另外一层意思。”周醒随手摘了片新嫩的香樟叶,折断了叶片,凑到鼻尖去嗅闻植物的辛辣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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