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凌:“你才死!”
周醒:“你才死。”
周凌是拿她没办法的,气得直喘,只恨她没满月的时候,没把她掐死在摇篮里。
这人就是她的冤家、克星,她人生路上最大的一块臭狗屎!绊脚石!
周醒挤牙膏,冲着镜子翻白眼,“傻站这里干嘛,还不回去房间面壁反省。”
“傻逼。”周凌转身,“砰”地甩上房门。
“你才傻逼。”周醒句句有回应。
她一点没把自己当外人,睡前把脏衣服洗了,现在正好拿出来晾,完事溜达去厨房,打开冰箱,把昨晚剩菜端出来,准备下碗面条吃。
打破人脑袋,也心虚,周醒趁着烧水,还是走到主卧门口,嘴贴上门缝喊:“你吃不吃面条,我帮你煮!”
“滚!”
周醒顿了顿,“得吃啊,不吃的话,伤口好不了,发炎流脓了怎么办。”
“去死!”
“切,不吃就不吃,凶什么嘛。”周醒摆摆手走开。
出门前她化了个淡妆,掩盖掉眼下睡眠不足的两团青黑,还涂了口红,后来觉得不行,这种时候得扮可怜的嘛,打扮这么精神干什么。
於是又对着镜子卸掉,甚至在下睑处扫了些灰黑色眼影,加重憔悴。
换了身舒适的衣物,周醒出门,走在太阳底下,感觉暖融融,吹着小风,十分的悠闲自在。
找冯念打听了竹子姐的酒店房间号,路过水果店又挑了几盒草莓,周醒一路都在琢磨,见到竹子姐该说些什么。
肯定不能再像昨天口气那么冲了,也不能太失分寸,适度表示关心就好,不要给她太大压力……
酒店走廊铺了厚地毯,行走无声,来到目标房间,周醒停在门前,整理好思绪,郑重敲响房门。
一秒、两秒、三秒……
周醒默数。
房门开,面前却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
与周凌相似的垂肩中长发,却更为温和无害的长相,戴镶钻流苏耳环,未施粉黛,眼尾有极浅淡的细小纹路,看起来年龄应该三十往上,气质也接近。
“额——”周醒抬头确认房号,没走错呀。
“周凌?”对方试探问。
周醒先是点头,又忙不迭摇头,“我不是周凌,我叫周醒,您是……”
对方展露微笑,“我是孟书庭,竹子很要好的朋友。”
也姓孟啊,周醒忙欠身,“孟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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