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指抓牢她肩膀,周凌打开房门,推着她往外走,手缓缓滑到她后脖颈,掐陷进肉里去,朝前用力一推,将她扔进客卧。
“好好哭一场吧。”
客厅,俞书华急切迎来,“我不准你跟竹子分手,不管你心里怎么想的,在我眼皮子底下,绝对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说出去像什么样子!
她痛心疾首,“你怎么就看上了周暴暴,整天疯疯癫癫的……”
莫须有的事情,周凌不多费口舌解释,只平静道:“不会分。”
“哎呦,伤又是怎么弄的,快坐下来给妈妈好好看看,你也太不小心了……”俞书华拉着周凌嘘寒问暖。
周凌只说是不小心跌倒,俞书华马上说晚上不去吃酒了,要给她炖鸡汤。周贤斌不赞同,“人家结婚宴,发了请柬的,怎么能不去。”
“没关系的。”周凌柔声安抚。
周凌特意敞着门,周醒坐在床边,听她们一家人其乐融融,双眼空洞望着地板。
房门口像有墨绿色腐蚀的酸液淌进来,蛇般蜿蜒爬行,沾上她的脚,很快皮肉被溶解,露出里面森白的骨头,锥心的痛蔓延全身。
没有恨,没有怨,也不生气,不想对着谁大喊大叫。
一种巨大的无望包裹了她。
周醒想哭的,但绝不是这种时候,於是强迫自己想些别的。
比如俞书华和周贤斌其实是来吃酒的,顺道看一眼周凌。而周凌还没有将昨晚发生的事告诉他们,虽然她几分锺前,确实以此为要挟。
这些都是很有用的讯息,打探到,要赶紧向竹子姐汇报,让她早做防范。还不知道周凌后面憋了什么大招。
睁大眼睛,用力地眨,把泪都风干,周醒收拾起东西,左右手各挎一袋,起身。
走到客厅,俞书华顿时梗直了脖子,浑身戒备,周贤斌在阳台打电话,拍着肚子不知道跟谁吹牛,周凌坐在沙发,百无聊赖把玩电视遥控器。
周醒冷哼一声,挎紧了包,转身离开。
“走了就别回来!”俞书华喊。
压下门把,走出房子,周醒屁股关上门,心中默念: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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