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欸欸,怎回事,可不兴碰瓷。”东北大哥扭头看。
“醉了醉了。”冯念赶忙去扶。
路边等候已久的老郑快步赶来,背起人往车边走。
孟新竹接到电话,下楼去迎,周凌同往,期间未置一词。
周醒被扶下车,开始哭,扯着周凌衣袖不撒手,没彻底迷糊,还认得人,大声质问,“你凭什么那么说我!你凭什么!”
两人纠缠不清,老郑上前帮忙,孟新竹问冯念,“你故意把她灌醉的?”
冯念有点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面对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关系太乱了。
送周醒回来,当然是站在她角度考虑问题,她总不能一直颓废着,事情都耽搁。
都是成年人了,早晚要面对的,收捡起情绪,日子照过,该干嘛干嘛。
“先把人弄上去吧。”冯念说。
“多谢你。”孟新竹温声。
冯念想说我也不是为你,都是为了周醒,为她后面的计划还能顺利开展,早点有个窝,不必被人推来搡去的。
“还劳烦你帮我多照顾照顾她。”冯念思来想去,就只有这一句。
周醒再次睁开眼睛,看到天花板时,就知道她被冯念给算计了。
天光明亮,日头倾斜,已经是下午。冯念家的客卧比这个小些,房间朝北,也看不到太阳。
房间门虚掩着,有食物的香气隐约飘来,周醒坐起,揉揉激跳的太阳穴,昨晚的事全断片,不知道身上睡衣谁给她换的。
她摸脸蛋,很软很滑,显然在睡前有人细细为她抆洗过,还涂抹了润肤的膏露。之所以如此肯定,当然是有过相同经历。
可笑,事到如今,还在蛊惑她。
戏耍她很好玩吗?
周醒下床,站在走廊,隔壁主卧房间门大敞,她不想看的,却鬼使神差挪去脚步。
周凌的另一半床还是空的!
倏地扭头,望向书房,沙发床边的小柜上一本倒扣的书,电脑也尚未熄屏,显然不久前主人还在使用它们。
心跳出陌生的高频节奏,周醒愈发迷糊,为什么都和好了还分居?
周凌不在家,大概在车行加班,厨房里有轻微碗碟磕碰声,周醒无声站到客厅。
厨房,女人细挑身影忙忙碌碌,切好的葱段装碗,部分撒在锅面,剩余用保鲜膜封好,放进冰箱。
转身之际,两人猝不及防对上视线。
孟新竹先是一愣,随即展露笑容,声音一如既往轻柔和缓,“暴暴,你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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