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那么坏,欺负完人家就要走。
“孟新竹——”周醒唤。
回应她的,是低而短促的一声笑。
似乎颇有些嘲弄意味。
“你笑什么。”周醒恼羞成怒,心跳一时难以平复。
“你又拉着我做什么。”孟新竹语气从容不迫。
周醒哑口,倔强不松手,有点生气。
僵持几秒,孟新竹俯来,身体挨在床畔,侧躺着,“还没够吗?”
周醒迅速别过脸,哪壶不开提哪壶。
“好快哦。”她语气嘲弄。
“你不准说!”周醒拔高音量。
外面走廊响起脚步声,秦南的声音紧接着响起。
“竹子没回来吗?”
没有回答,但明显有第二个人的脚步声,随后是房间门关闭的声音,继而电视被打开。
周醒定神,三魂七魄重新归了位,感觉呼吸不畅,才发现她的手心紧紧捂在嘴巴。
女人侧脸细听门外动静,下颌平滑流畅,线条清晰,小巧的耳垂羞怯躲藏在碎发之下。
周醒张嘴,咬她手心,她迅速收回手,起身退后两步,拇指按在被咬痛的部位。
“走了。”孟新竹转身。
周醒腾地坐起,“你不许!”
门打开,孟新竹在秦南惊讶的目光中退出房间,周醒不知门外状况,担心她被发现,心一时提到嗓子眼。
秦南只字未语,孟新竹缓缓合拢房门,周醒看见她半明半暗的脸像月亮躲藏缓缓到云层后。
她唇角勾起弧度,一手握门把,一手举至鼻尖,指腹轻搓两下,嗅闻味道,眸中漾开戏谑笑意。
房间重新归於黑暗。周醒过了很久才反应过来,脸羞红,腿心泛湿。打开台灯,周醒掀被坐起,默默脱掉,从床头柜里翻出湿巾,扯开包装弯腰清洁。她光着腿下床,翻出干净裤子,一件一件穿上,睡裤丢进脏衣篓,里面的小片布料团进手心,准备拿出去洗。
回味起方才,周醒身体又僵立许久,她在床边坐下,忍不住抬高手臂,凑过来闻。
内裤奇怪的味道,还混杂着洗涤用品残留的芬芳。
穿着明显不成套的睡衣,周醒手揣裤兜出了房间,无视客厅秦南探究视线,闷头走到盥洗台,掰开水龙头,按压几下洗洁剂,开始搓。
她注意到包装瓶上的黑体字,樱花味。
樱花味?
周醒对着镜子笑了,她是樱花味呢。
小东西洗干净,也不敢拿到外面去晾,周醒顾不得湿,手包住揣进裤兜里,拿回房间晾在挂衣杆上。
“出来吃蛋糕。”孟新竹的声音隔着门,已经恢复寻常腔调。
周醒鼓鼓腮帮,打开门出去。
秦南靠在沙发好奇地看着她们,周醒不理,紧跟孟新竹进了厨房。
蛋糕打开过,孟新竹回头,“谁偷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