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孟新竹指着心口,那里浸洇了小片唾液,湿漉明显。
周醒对她颇有些怨言,“昨晚你不那样,我哪有胆子。”
勾了人不负责,还要偷偷摸摸,周醒很不爽,“再说,你目的不就是为了让人发现,让周凌发现。”
周醒不是傻子,事出反常必有妖,她怎么可能感觉不到。
昨天太乱,没顺明白,今早在车上想通大半,到孟新竹办公室,听她那番话,稍动点脑子就串起来了。
孟新竹昨天跟周凌的谈话过程并不愉快,她心情很糟,周凌大概还捏了她什么把柄,她没办法,后来在房间才会破罐破摔短暂放任自己。
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周醒挺直上身,离远些,也便於更好观察她。
“所以你其实是在通过那种方式,惩罚周凌,对吗?秦南和我,都是你给周凌制造压力的手段。”
且每个人都心甘情愿掉入她精心布置的陷阱,她不会让人白跑一趟,她备下丰厚奖品,把自己也交出去。
面对周醒质问,以及她清醒而有力的眼神,孟新竹垂下眼眸,慌张抽来湿纸巾,为颈下那小块皮肤降温。
她心虚了,周醒确定自己没猜错。
很高明的手段,除了周凌,谁也没吃到亏,收获多少必要付出多少,周醒不是小孩子,甘愿入瓮,没啥好说的。
抬腕看表,周醒起身,“快到饭点了,去吃饭吧。”
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孟新竹简单收拾了桌面,随她出门。
她们堂而皇之并肩走在一起,并没有收获太多视线,成年人的目光其实非常狭窄,只能看到自己眼前能抓牢的一亩三分,并不会对别人的世界过多关注。
即便有,顶多是对外表的短暂瞩目,很快便转过头,专注脚下的人生。
相比那间狭小安静的屋子,置身人群,更让她们感觉安全,午饭结束,她们一前一后离开车行,沿着空空的大马路往前走。
察觉到周醒情绪不高,孟新竹想说点什么缓和气氛,转念想,也是治标不治本,最终沉默。
周醒没话说,手却闲不住,抬手摘下一片树叶,袖子上抆抆灰,凑到唇边去吹。
没有奏响,她并不意外,人长大就是会变笨,随时间流逝自然丧失许多天赋技巧,连耐心也所剩无几,转手便将树叶丢掉。
明明已经做过那么亲密的事,却还是无法拥有一个正当的身份与她相拥、亲吻,周醒感觉自己变得很急躁,越来越没耐心了。
不知不觉,她们走到路尽头,几堵空心砖墙围拢的荒草地,夜里几场大雨下过,春草拔高至人膝,四周空寂寂,连车都不见开过一辆。
孟新竹低呼一声,猝不及防就被周醒拽至墙后,她后背不轻不重撞击在墙面,没有意料之内的疼痛来袭,周醒手臂阻隔承托了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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