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穹浩野之下,由春递变为夏的短暂季候拥有最适宜的湿度和气温,这当中一个闲适的午后,可称完美的一段告白,在沉默的黑海缓缓倾覆。
感觉胸闷,周醒并没有因为适才那番赤忱之言而陶陶自得。
她的初心不是为了把谁感动得稀里哗啦,好让人臣服,尔后受她摆布,从一个人的感情奴隶沦为另一个人的。
一厢情愿的自我奉献最让人枣手,她本意是提供帮助,不想给孟新竹施加压力。
起初周醒确有趁人之危的恶劣心思,想看她落难,大雨泥泞中踽踽独行,好在她危难时伸出援手,做为她遮风挡雨的救世主,卑劣捕获她的心。
后来经过一些事,周醒了悟,孟新竹并不是人想象的那般羸弱,她温柔也坚毅,善良亦果敢,她不是谁的附属品。
她不应该,也从来不是像莵丝花软弱依附於谁,借谁的势才能攀爬生长。
孟新竹从未改变。
又叫人如何不爱她。
周醒不想变得跟周凌一样,口口声声说爱,却用铁链束缚她的双脚,折断她羽翼囚禁在铸金的牢笼,对她的反抗视而不见,对她的呼喊充耳不闻。
话出口的瞬间,周醒已经知道答案,却还是不甘,仍怀抱侥幸。
想给她自由,又唯恐成为下一个诱她深陷的藩篱幽境。
预料到她会拒绝,还是想努力争取,盼望她来,在檐下衔泥筑巢。
此刻,她的反应已经是最好的答案,她不接受谁的施恩,只要自己辛苦搏来那一份。
“暴暴——”孟新竹轻声叹息。
“我不听!”周醒立即要捂住耳朵,一手受伤,没办法举起,又挫败地耷拉下肩膀,抬目哀求道:“你就答应我吧,我不会像周凌那样的,我不做挟恩图报的伪君子。”
可话出口,周醒自己都不信,她好喜欢好喜欢她,想吻她、抱她,无法逾越的红线内暴走大喊,越压抑越是疯狂。
她愈是坚忍,愈是想占有,她毫不张扬,却充满致命诱惑。
周醒开始隔着衣衫吻她,仗着一只手伤,她不敢有大动作,推高她外衫,唇落在温暖香馥的侧腰和腹部,先是小口啾吻,很快不能满足,大口地啃食。
长长吸气,孟新竹闭上眼,一手穿过怀中人凉滑的发丝,一手抓住她马尾,掌心缠绕几圈,以便在她逾矩时即刻勒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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