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诉一旦开始,无法停止,周醒忍不住说更多。
“我想法很简单,我喜欢一个人,想跟她在一起,她有困难我就帮,我们一起解决,先摆脱目前的困境。而我们之前的矛盾也好,隐患也好,都是之后的事……”
周醒默了几秒,强压下鼻头酸涩,右手不自觉举高、挥舞,“这很难吗?很难理解吗?你为什么要用到侮辱这样的词汇,我做这些,是为了侮辱你吗?说出去真是要笑死人了,用钱用房子来侮辱人,好特别的方式,我上街吆喝一嗓,大把的人来排队等着我侮辱。”
“可我已经告诉你,我不需要,你为什么还是要自作主张。”孟新竹问。
“那我想对你好啊。”周醒当即答。
并非责备,孟新竹缓了缓语气,“你想对我好,有很多种方式,其中最重要的,应该是尊重。”
周醒讪出一声笑,逐渐难以压制,“尊重你跟周凌名存实亡的情侣关系?尊重你们一个屋檐下生活?”
她口不择言起来,“还是尊重你在房间对我做的那些事?一面跟周凌藕断丝连,一面跟我不清不楚,是要我尊重这些吗?”
红绿灯前,司机猛地一脚刹车,显然是听八卦听走神,险些违章。
后座两人齐齐朝前一栽,周醒单手撑住椅背,下意识扭身要去扶她,反应过来迅速调整姿势坐好。
“对不住对不住。”司机师傅连连致歉。
额头撞到椅背,孟新竹手指按住轻柔两下,细声说“没关系”。
周醒那番质问,她起先想为自己辩驳几句的,又很快觉得没必要。
话难听,却是事实。
但仅针对今天这事,她还是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
“我明白你的好意,我再次为我之前的不当措辞道歉。可我希望你也能理解我,假若将来我们发生争吵,你能忍住不去想,不去说你曾经向我提供的这些帮忙吗?”
“住着我的房子,花着我的钱,还敢跟我叫板这类的话,即使不说,心里能忍住不去想吗?”
“我不会!”周醒霎时拔高音量,“我房产证都写你名字了,我想这些干什么?”
孟新竹轻轻摇头,“即便不说不想,事实依旧存在,这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否认的,无法忽略的。”
“我说不会就不会!”
周醒像只发怒的小豹子,连发根都蓬松炸起,“我不是周凌,才不会用房子和钱来威胁你,我说给你就是了就是给你了,坚决不会要回来,也不会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利用你的愧疚什么的。”
“可我会。”孟新竹平静道:“这种寄人篱下的日子我过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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