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半句被人叼走,吃到嘴巴里,嚼碎了咽进喉咙,包括她的吐息和唇舌。
手撑不住,倒在沙发上,孟新竹心觉不妙,强势黑影覆来,她偏脸躲,却把脖颈和耳垂暴露给敌人。
周醒不急,单手撑住上身,指节勾住她耳边碎发,缠绕几圈又松开,抚去一旁。
孟新竹慌张闭眼,害怕被咬痛,但也许是有过前车之鉴,周醒行动间都克制地收拢了力道,那些细碎的吻比羽毛还要轻。
“疼不疼?”周醒不时询问。
摇摇头,孟新竹手先落在视线范围内周醒的肩膀,顺着手臂来到手腕,在她手心里轻轻刮一下,表示鼓励。
手指刮刮手心,就是可以,捏住手腕,就是不要了。
因为孟新竹老也不说话,人家问好或是不好,她都闷不吭声,周醒猜想她应是害羞,所以替她想到解决办法。
却并非万全之策,周醒忽地抬头,“万一,我是说万一,特殊情况下,你够不到我的手心怎么办?”
“嗯?”孟新竹迅速转过脸,“怎么会够不到。”
周醒不说话了,只笑。
反应过来,孟新竹立即捶她肩膀,羞恼之下,仍没有放弃寻找对策,“也不可能你的两只手都找不到。”
周醒顿受鼓舞,“那今天可以吗?”
“可以什么?”孟新竹开始装傻充愣。
棉质睡衣的第一颗纽扣被解开,她顿时慌乱,赶忙去捏周醒手腕。
周醒双膝跪立在她腰侧,轻哄说:“只是亲一下。”
天花板上的吸顶灯比太阳还要亮,孟新竹急急指挥,“那你去把灯关上。”
周醒听话,即刻起身去床头拍灭灯,回转后摆好先前的动作,“可以了吧?”
孟新竹脑海中寻找由头推脱时,周醒湿漉的发尾已冰凉凉溅在锁骨,水滴般往下蜿蜒流淌。
索求萦萦绕绕,心口徘徊不去,或衔或咬,像雪片,起初零散,颇有耐心,后来渐渐增添了重量,落得又密又疾。
“周醒,我冷。”孟新竹连名带姓喊,抓住她发梢,“要不你吹干,还是湿的。”
黑暗中漫长又沉重的一阵吐息,周醒起身开灯,扭身时猝不及防被眼前一幕骇住。
她整个都陷进沙发里,棉质睡衣的纽扣被全部拆开,两边揉皱的布料胡乱堆在身侧,手心无措揪住衣摆,身前零散一片,犹如雪地中零落的红梅。
被灯晃了眼,孟新竹眯起眼睛,不知怎地,周醒又回来了,连续咬她的唇,呼吸变得更烫。
“好了。”孟新竹推开,“去吹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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