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新竹无可奈何摇摇头,“总之照我说的做。”
“那我什么时候上?”周醒问。
“晚上睡觉的时候。”孟新竹答。
周醒蹙眉,不解,“晚上都睡觉了,还上哪儿去?”
她反应过来,脸羞红,这人竟能面不改色开黄腔!
“倒是小看你了。”
孟新竹偷笑一下。
她们还没有好好在一起,已经吵过数不清的架,但每次都能赶在睡前把问题解决。即使解决不了,也争取不让情绪过夜,带着烦恼和负担入睡。
临出发前一天,孟新竹还在闹离家出走,当晚就被周醒哄好,牵着小手带回去。
后半程,看风景也看累,孟新竹靠在周醒肩膀假寐,想起她昨晚那番话。
她说姐姐也需要被照顾、被宠爱。
有点矫情,却莫名戳心。
她向她坦白,一开始确实在利用,不论是分手前对她的的无限让步和纵容,还是分手后日日缠绵厮混。
否则也不会在被揭穿时恼羞成怒,愤然离去。
周醒回答,说她什么都知道,但没关系,她心甘情愿被利用、被骗。
“但你也付出了代价。”周醒当时说。
孟新竹茫然,周醒得意,“牧羊犬驯服羊群,也被剥夺了时间和精力。”
周暴暴有点厉害的,孟新竹当时想。
列车到站,拦辆出租回老宅,下车时,她们路口正巧遇见打牌返家的阿嬷。
老太太见她们一前一后从车里下来,直到进家门都没瞧见周凌,已经猜到几分。
“我跟周凌分手了。”
进堂屋,孟新竹开口第一句。
虽是意料之中,老太太仍惊诧她的直白,坐在堂屋正中的太师椅,拐杖轻跺两下地砖,“什么时候的事。”
“就这个月。”孟新竹把带来的礼物搁在桌腿边。
周醒正欲张口,被她快速捏了一下手心,又抿紧嘴巴。
老太太多精明的人,目光在她二人身上来回流转,已经弄清楚个七七八八。
“竹子跟我到房间来。”老太太当即道。
孟新竹乖顺上前搀扶起她。
“那我呢?”周醒食指点在下巴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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