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受伤是因为跟周凌打架,第二次是在拳击馆,并非意外,都是冲动所致。
联想到孟新竹当时眉宇间的责备和凝重,周醒忽感自厌。
或许她就是个烂人,跟周凌一样。
曾经半开玩笑的语气,孟新竹以“你们周家人”为句开头,将她和周凌归为一类。
周醒不可否认,她跟周凌确实有很多相似之处,她不敢说自己绝对纯洁无辜,心中没有产生过任何贪婪恶念。
相比周凌,她更为冲动幼稚,还有一颗很重的报复心。
也难怪人家招呼不打就慌慌张张走掉。
来到一处人工湖,累极了,周醒躺倒在湖岸草坪,剧烈心跳牵动神经,她克制不住地流泪。
站在孟新竹的立场思考问题,不辞而别是害怕重蹈覆辙,摊上第二个周凌。
是她没给孟新竹留下好印象。
微信删除,聊天记录也被清空,周醒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不知后果这般严重,可供回味的甜蜜往昔被她亲手倾覆。
夜幕四合,风把身上汗都吹干,心跳平复,手腕疼痛消隐。
湖岸边蚊子多起来,周醒手搓搓脸,起身欲走,电话响起来。
她手忙脚乱翻出手机。
结果大失所望,是周存伟那老不死的。
“干嘛。”周醒接通,没好气。
不是万不得已,周存伟也不想跟她打电话,但阿嬷那么催得紧,问她什么时候去酒店上班。
“房子安排,车安排,你也该听大人话,给家里做点事情了吧。”
周醒冷笑,“说得冠冕堂皇。”
“什么叫冠冕堂皇?我叫你上班是害你?你不是我亲生的?房子车子不是我给你的?”
周存伟四连问。
正愁没人出气,周醒草坪上弹坐而起,“我最讨厌别人跟我说反问句!”
周存伟叹气,“你脾气也该收敛一点了,你毕竟是长女,弟弟还那么小,等他长大,二三十年,都不知道是什么光景,我肯定是等不到了。这个家的一切还不都是你的,你为什么总觉得我会害你。”
“你现在知道来巴结我了。”
周醒嗤一声,“什么房子安排车安排,早几年怎么发家的你别忘了,都是我妈的功劳,没我妈你能有今天?这些东西本来就是我的,别说得像你赏赐我一样。”
“行行行,都是你妈的功劳,我一点力没出,我是吃干饭的行了吧。”
周存伟不愿意跟她吵,“反正你明天下午到酒店来,办公室找我,董事会已经安排好你的去处。”
“你们敢不经过我同意!”周醒质问。
电话被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