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茫然望向孟新竹,“给翻译翻译。”
“就是说,我们要结婚了,婚姻就不办了,仪式累人又费钱,反正跟阿嬷知会一声,回头我们自己安排。”
孟新竹言简意赅。
老太太“啊”一声,摸牌的手僵在半空,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要结婚呐?”
现在年轻人玩都玩得花,老太太不是不能接受同性结婚,让她感到意外,是周醒和孟新竹才在一起不到两个月。
这话老太太不好说,阿姨嘴快,喊了个“碰”,麻将牌往桌边一推,“你俩倒是感情好,竹子跟冰冰在一起那么多年,都没提过结婚这两字。”
结婚这事可大可小,视个人情况而定,有人嫌麻烦,亲戚朋友也没几个,不想办婚礼都可以理解,但重点在有没有把这件事明明白白说出来。
是一时玩玩,还是想长长久久把日子过下去。
“所以现在分手了嘛。”孟新竹笑着接了一句。
周醒手里攥着牌,抬头看她。
这局麻将没打完,一个火闪把电闪没了,屋子黢黑。
周醒借手机电筒的光找着台灯,孟新竹扶阿嬷回屋歇息,等阿姨走了,老太太从枕头边摸出个手电筒,绕过床去开保险柜。
老太太小小一只佝那捣鼓密码,周醒怎么看觉得好笑,“奶奶找什么呢。”
“好东西。”老太太从柜里取出个小盒子,重新锁好保险柜,坐到床边冲她们招手,“过来。”
孟新竹挨着她坐下,周醒蹲在她面前,两手给她捏腿肚子,“什么好东西呢。”
老太太看着周醒,手指她一下,看着孟新竹笑,“还跟小时候一样,可会哄人,见人手里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马上贴过去。”
“馋,贪玩。”孟新竹附和。
周醒抱着老太太腿轻轻晃,“什么呀,别卖关子了。”
小盒里是一对玉镯子,据说是老太太她妈年轻时候的嫁妆,百来多年的历史了,本来打算周凌周醒一个一个,可阴差阳错的,老太太几次想送都没能送得出去。
“我对你们,是真没偏心,这镯子就是送不出啊,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老太太琢磨,可能是长大以后周凌回家的次数太少了,过年也只有除夕那天来,想找个机会跟她唠唠,说说祖孙俩的贴心话,早起洗把脸,就听见巷子里车子响,等追出去人已经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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