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今天她还是在镜子前面站了一会儿——虽然时间十分短暂,但是比起以前刷牙时的匆匆一瞥来说长多了。
穿上米白色的风衣,戴上宽檐帽——按照那个会画画的姑娘所说的,扮的像个女侦探一样,这—切新鲜的体验都让她像个刚学会抽烟的小屁孩一样兴奋。
把充电宝装进小挎包里面,她把位置共享发给了朋友明火。
对方很快回复一个简略的“ok”手势。江开颜已经可以想象到她干练的样子,心中对未知泛起的慌乱平息下来许多。这么多年了,幸好有她在。
明火就像如同她的名字一样,每每烧干她所有怯懦。
她正想着以前,微信又提示来了消息,划开屏幕,是明火给她发了个红包,上面写着:“填填小馋猫的肚子。”
回了个害羞的表情,说:“我带钱啦,今天会好好吃一顿哒,谢谢明明。”点了一个立即退还。
正祈祷着对方别发火,马上又收到一个红包,上头写着:“别放屁,拿着。”
犹豫了一下,还是收下了。
明火知道她如果花了自己的钱回家会被念叨,还知道她从小就嘴馋,可家里人觉得女孩吃太多不好,就该养养麻雀胃,从没满足过她。
刚出地铁站,准备掏出手机导航,没想到被一捧小雏菊挡住了看向手机屏幕的视线。
魏欢居然等在地铁站接她过去,这份热情让她的脸有些发烫,接过小雏菊,她新奇的发问:“这是等会儿我们画画要用的道具吗?”
“也不是,这是送给你的,回家放在水里还能摆一摆。”
“那。。。谢谢你啦!”
江开颜似乎拿东西的时候很喜欢像捧着什么宝贝一样用双手抱着,那天的关东煮是这样,今天的小雏菊也是这样,别人眼里不起眼的小东西,见惯了以后觉得稀松平常的玩意儿,到了她的手里,统统都是珍宝的待遇。
真好啊,魏欢十几分锺之前还在为小雏菊是否太过普通而担心。
总觉得不说点什么有点干巴,她快走几步来到江开颜右侧:“以前经常来这片玩吗?”
“没怎么来过。”
没来过就好办了,也不害怕对方烦,魏欢兴冲冲的当起了导游,大学城附近的一草一木似乎都在都在她的脑海里有着一个相对应的故事,连房梁上跳过去的两只小猫什么脾气都被她揣摩的清清楚楚——三花猫粘人,又爱撒娇,有一回被一个醉汉踢伤了都不长记性,见到小姑娘还是被摸上两下就翻肚皮。另一只狸花猫警惕得很,看见三花人来疯了还时不时地拿爪子拨拉人家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