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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一开始,赫连筝就预料到今天,否则也不会如此急切与她成婚,将她拴在身边。

可这一天还是来了。

玄霄说的其实不无道理,表面上看,这确实是个阴谋,步步为营,环环相扣,但赫连筝相信,她的小熠绝不知情。

她也被利用了,或者说她其实是最为关键的一环,所有事件都是围绕她展开。

她的身份,她的来历,她做了什么,忘记了什么,那些家伙又想让她去做什么。

还有她们的前世。

所有的问题都应该得到解答,即使是骗她,坑她,她也认了。

赫连筝运水把自己搬到轮椅上,右手一抚,四轮便渡上了一层薄薄的水膜,木轮离地寸余,行动无声,转向灵活,她便操控着轮椅去往藏书阁。

待到傍晚,荣锦来给她伤口换药,四处找不见人,一时急得团团转,正要奔出门去,转头看见一道白色的颀长身影立在门外。

赫连筝只着一件单薄中衣,黑发长长披拂至腰际,赤足站立,身子单薄得像片树叶,来阵风就能刮跑。

她穿着一身白,手脚腕处隐约露出的绷带也是白,浑身上下,只有眼尾透着一抹不正常的绯红。

如此病容,不似往常那个风光霁月、绝世无双的正道魁首,她浑身上下透着股邪肆。

荣锦呆呆地看着她,见她一片雪花似飘进屋,足踏水云,若不是天还大亮着,真以为是闹鬼了。

“你好了?怎么能站起来了?”荣锦追着她脚后跟问。

赫连筝不答,取了桁架上外袍,整衣束发,又弯腰从枕头底下摸出块雨花石。

荣锦看出她异样,“膝盖还是不能弯曲,可你如何能保持站立?”

膝盖不能折弯,便穿不了鞋子,赫连筝浑不在意,就要飘出门去。

荣锦扯了她袖子,“我问你话呢,你是怎么站起来的,你用的什么法子,你休想瞒过我!”

赫连筝回头,面无表情睇了她片刻,垂下眼帘,缓缓解下左手绷带。

荣锦看见她内腕伤口处皮下一条红线,笔直延伸至臂弯,隐入袖中。

赫连筝又慢条斯理解下右手绷带,也是一样的红线。

荣锦跌坐在床榻边,不可置信看向她,“你用了双芯术,那样损命的秘术。”

绷带已经扯下,索性换个药,如今五指活动无碍,赫连筝便自行取了托盘里的药重新涂抹伤口。

荣锦气得狠捶一下床,“你是不是有病啊!你有病吧,你脑子被门夹了!就这么点破事,你至於么!”

赫连筝不为所动,专注上药,门外玄霄奔来,“怎么了怎么了,吵什么。”

荣锦气得肝疼,“你的好少主,老婆跑了,残废起不来,想了个好主意,给自己用了双芯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