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哪壶不开提哪壶,“你不会是被人下过蛊吧?”
玄霄登时就脸红脖子粗,“你们还找不找人?”
好端端又戳他痛处,人家还没有从被阿呢朵抛弃的伤痛中走出。
既然有处可寻,朱雀和斗宿不再罗嗦,带上赫连筝肉身,当即架云前往。
小石妖趴在云头上,捂着心口闭眼凝神片刻,睁开眼指了个方向,云朵便载着四人直直朝正东方向飞去。
小石妖似乎难受得紧,歪斜趴伏在云上,拧腰撅臀,张着红红的小嘴直喘气。
朱雀眯眼看她一阵,“殿下怎么了?”
“难受。”小神女含羞带怨嗔她一眼,还知道害臊,“别看我。”
朱雀:“……干嘛这种眼神。”
小石妖喉中不由得溢出一声嘤咛,“叫你别看!”
她娇得要人命,朱雀浑身鸡皮疙瘩起,“难道是蛊?”
斗宿默默背过身去,横臂一切,将云团切作两半,带着玄霄故意落后十来丈,不再与她们同乘。
朱雀听墙角也不是一次两次,当即明白过来,她成心逗弄,“殿下是不是病了。”
“这不是病。”小石妖一本正经,“是蛊毒,阿筝一开始给我下蛊我就知道了,我见过玄霄中蛊,知道中蛊的人是什么反应。”
朱雀道:“所以一开始,你夜半寻她,也是因为蛊毒发作?”
“嗯呢。”小石妖回答。
朱雀又道:“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或许有办法替你解蛊。”
“不要解蛊。”小石妖云头上打个滚,两手抱住自己,难受得直哼唧。
朱雀:“为何?”
她抬脸,额头上起了层薄汗,双眼迷离,头脑已经昏昏然,说话也一点不知道避讳,“嗯啊……因为很舒服嘛……”
朱雀沉默片刻,缓慢转身,脊背僵硬绷直,只当聋了。
小石妖心里也气啊,狗日的赫连筝,管杀不管埋,也没有教过她遇见这种情况该如何纾解。她身子陷落在云里,偷偷自摸了两把,也怕丢人,实在顶不住,翻身变成一块大石头。
大石头滚来滚去,难受得“嗯嗯啊啊”直叫唤,一边叫还一边骂人,“狗日的赫连筝……嗯呢……呼哈,狗日的赫连筝,嘤——”
朱雀封闭了五感,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却忍不住浮想联翩。
她向来严於律己,慎独慎微,神女遭天罚陷入沉睡后,她十分内疚,多领那几十道雷刑,并非为保住官职,而是为自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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