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儿臣错了,儿臣一时糊涂,这不是儿臣本意啊!”
“不是你本意你这么去逼问你父皇?韫儿,你知道要不是你父皇疼你,你那一番话,你以为只是罚你跪朝元殿这么简单吗?你的一番话足够要了你的命。你说你父皇不够爱你,你的骑射哪一个不是他亲自教的,你喜欢什么,哪一个不是她最快的满足你,你八岁落水,身为帝王的你父皇第一个跳下去救的你,你每一个生病的夜里,都是你父皇一遍遍的试着你的温度,即使第二日早朝也要等你烧退了再去歇息。洛希韫,没想到我把你教成了一个狼心狗肺的人,为了别人的几句话,如此去气你父皇。”说到最后,许念初眼中全是失望和自责。
听到这些,洛希韫悔不当初,他对储君之位根本无意,只是一个觉得自己父亲不疼爱自己的孩子受了些刺激去和父亲争吵,却从未想到他的父亲为他做了这么多,“母后,儿臣真的错了。”
“这些道歉的话去和你父皇说吧。你当真让母后寒透了心。”说完站起身要走,洛希韫抱住她的腿,“母后,母后,我求求你。让父皇见见儿臣。”
“我帮不了你。既然你父皇让你在此反思。你就好好跪着吧。”说完甩开洛希韫就走了。
洛希韫失神的跪在地上啜泣着。
洛承裕靠在床上,听着东升的奏报,“陛下,臣打探清楚了,是长公主驸马宋砚西胞弟宋砚南之子宋喆依和殿下说的那番话。”
“皇姐知道了?”
“长公主殿下已经知晓,带着驸马和宋砚南一家正在殿外求见。”
“可是有意如此?”
“是宋喆依偷听来的。”
“管不住自己的嘴,宋砚南撤职,宋喆依日后不可再靠近大皇子一步。人,朕就不见了,告诉皇姐,朕与韫儿不会有嫌隙的,让她放心。”
“是。那臣告退。”
“去寻皇后来。”
许念初往回走的路上,春生小跑过来,行礼之后恭声说道,“皇后娘娘,陛下寻您。”
许念初点了点头,加快了脚步,进殿之前整理了一下心情,舒了一口气,抬脚迈了进去。绕过屏风看见了半倚在床上的洛承裕,洛承裕快是不惑之年的人了,但之前许念初从未在她身上感受到岁月的痕迹,她依旧那么光彩照人,可今日,窝在那里的她,许念初却看到了本该不属於她的疲态。
许念初缓步走过去,“阿裕。”
洛承裕缓缓抬头,露出了一双红眼,多久没见她如此了,许念初一阵心疼,坐在床边,摸着洛承裕的脸,“是我不对,但你知道的,韫儿是个好孩子,这不是他本意。”
“与你又有何干,终是我伤了孩子的心。让他回去吧,不必跪着了。”
“他想见你。”
洛承裕本不想见的,但又怕伤了孩子的心,“罢了,来就来吧,春生,去传大皇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