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我的理智战胜了我,趁人之危是小人作风,亵渎了游萸我会后悔的,我想等她有一天心甘情愿地接受我给她的第一个吻。

一天的胡思乱想让我也很累,护士来换过药后,我撑不住了,找出了沙发下抽屉里毯子,盖在身上睡了过去。

因为时差的关系,我第二天醒得特别早,不到六点就睁开了眼睛,抬眼望过去,见游萸还没醒,我决定不起来打扰她。

我躺在沙发上查看回复邮件,没过多久我的眼睛就因为屏幕的光而有些酸涩,脖子也僵硬得厉害。终於撑到七点过一点儿,我听到游萸在病床上挪动的声音。

她大概是看到了我手机的光,试着叫我:“安小姐。”

我轻声说:“是不是打扰到你了?你再睡会儿吧。”

“没有,”游萸说,“我平时差不多都是这个时间醒来。”

看样子游萸不爱睡懒觉,这一点很好。我听后赶紧从沙发上爬起来,借着微弱的光坐到她病床边。

“可以开窗帘了。”游萸说。

我又赶紧站起来,把窗帘缓缓地打开,我怕光线太亮刺着她的眼睛。

游萸抬起胳膊用袖子微微地遮了下眼睛,我把窗帘拉到一半后就停下说:“待会儿我再全打开。”

“这么躺着好累呀。”我在窗户边听到游萸的叹息声,我很理解她,活动受限,什么也干不了是一件既无聊又无奈的事情。

“要不要试着翻身?”我问她。

她试着动了动,虽然头有些疼,但是身子似乎可以活动。

她慢慢地侧过身,我赶紧过去借了她一点力,她“嘶”了一声,我慌忙问她:“哪里疼?”

“后脑杓有些疼。”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后脑杓那里被撞击过,我决定等Kasper来的时候偷偷问问他。

“我帮你捏捏背吧。”我自告奋勇地说,我大学那会儿跟同寝室的室友学过一点儿按摩技术。

“不,不用了。”游萸赶紧拒绝。

我知道她是不好意思,就不再勉强她。

过了一会儿,她皱起了眉头,我问她:“怎么了?”

“后背有个地方痒。”她说,看样子她是实在忍不住了。

我绕到她身后,说:“我帮你挠一挠吧。”

游萸终於屈服了,她说:“就是腰部向上一点,脊椎右边的位置。”

我隔着她的病号服,给她轻轻地挠了挠,结果她被我挠得更痒了,不由自主地扭了一下腰,我问她:“是这里吗?”

“是,你挠重一点。”

我加重了点儿力道,游萸的不适终於得到了些许缓解,她说:“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