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虚弱地伸出手,游萸欣喜地蹲在我身边:“知之,你醒了?太好了。”说完她抑制不住地哭了起来。
“游萸。”我拚尽全力伸手抆她的眼泪,她把脸凑到我手上说,“知之,你这是第二次吓我了。”
“对不起,游萸。”我的声音发出来很奇怪,像破了似的,我的喉咙干裂得厉害,我说,“是我不对,我不该吓你。”
“知之,先别说话了。”游萸知道我难受,“吃点果子,润润嗓子。”
游萸把手中熟透了的果子皮轻轻剥掉,然后把果肉递到我嘴边,我轻轻地咬了一口,非常甘甜,我又试着张嘴咬了更大一口,果汁顺着我的喉咙下滑,我焦灼的咽部得到了滋润。
吃了几口,我不吃了,用湿润的眼神痴痴地看着游萸,我的眼睛在跟她说我心里不敢说的话。
游萸似乎听懂了,我看到她缓缓低下头,将双唇贴在我的唇上,给了我轻轻的一吻。
我委屈地低声说:“不够。”
游萸轻轻地嗤笑一声,再次倾身过来,吻住了我的唇,这一次她慢慢地温柔地长久地呵护着我。
我全身如过电一般,顾不得疼痛,我急切地吮住了她的唇,尽力汲取她口中的甘甜,我生怕她离开。
游萸的吻如此温柔缱绻,如此温暖缠绵,她松开我时,我意犹未尽,鬼知道这个吻我等了多久,这个等待简直漫长地就像整整一个世纪。
“游萸,我爱你。”我睁开双眼,看着她,沙哑着嗓音说。
我期盼着,我等着游萸的回应,但她似乎是愣住了,亦或者她在踌躇什么,她没有说话。
见她不说话,我又是着急,又是懊恼,我担心自己说得时机不对,我急得眼泪唰地流了下来,止都止不住。
游萸见我哭成这样,终於回过神来,她赶紧用手指帮我把眼泪抆干,说:“知之,你知道的,我从来没有停止过爱你。”
我哭得更厉害了,我简直想嚎啕大哭,但是我必须克制住,不能弄出太大的声响。
我伸手示意游萸躺在我身边,她轻轻地躺下,靠在我的臂弯里。怕弄疼我,她只轻轻地贴着我,我感到游萸的体温很低,我把她朝我拢了拢。
我浑身火热,游萸抬手试了试我的额头:“知之,你发烧了。”
“没事,正好给你取暖。”我唇角带着笑说。
“知之,你真傻。”游萸用额头蹭了蹭我的胸口。
我用手指轻轻地抚摸着游萸的头发,又捏了捏她小巧的耳垂,我的手指顺着她的面颊摸到了她右眼皮的眼角,我又想起来那里的一道小细纹。
“游萸,你眼角的小细纹再也消不掉了吧?”我难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