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她轻轻地放在了玫瑰花瓣上,自己也随后松松地覆在她身上,我用手肘撑在她头的两侧,手指轻轻地梳理着她的头发,眼睛打量着她脸上的每一个小细节。

闪烁变幻的灯光下,游萸愈发迷人,此刻的她穿着我给她新买的吊带睡裙,温柔恬静中透着隐约的性感。

我就这么目不转睛陶醉地盯着她看,看着看着我忽然发现游萸的眼睛亮闪闪的,她的眼里溢满了泪水,虽然她的嘴角还挂着温柔的笑,但我知道她想哭。

我慌了神,赶紧问她:“游萸,你怎么了,是不是不高兴?是不是我太心急了?”我马上准备起身离去。

“不是,”游萸抓住了我的手腕,她的声音里带着不可抑制的哽咽,“我没事,我只是突然想起了刚离开你的时候。”

听她这么说,我的心一颤:“游萸,你知道吗?你刚离开我的时候,我的天都快塌了。”

“知之,我又何尝不是?”游萸说,“那时你说不在乎我们的感情了,我的世界何尝不是坍塌了?你要我怎么还能待在你身边?”我眼看着游萸眼里的泪水已经汪成了一片海,但她还是拚命噙住眼泪不让它们滑落。

我全身僵硬,发着愣,喉咙里酸痛,我的愧疚排山倒海般地要将我扑倒,那只是我一时之间的气话啊。

“知之,你知道吗,”游萸说,“我这一生从没有如此失去过安全感,我年少离家求学时没有过,漂泊异国他乡时也没有过。可当我给你最亲密的信任时,你却把它摧毁了。是你让我知道,我一直都是一个人。你曾给了我身体和精神上的安生之所,也是你亲手把它们从我身上带走。要离开你,离开这个家,要把你从我的生命里切割出去,你知道多难吗?可是,不这样,你永远不懂得真正地珍惜我。那时候,我觉得自己以后就是一个残缺的人了,就是万千游荡的没有皈依的人中的一个了。那种恐惧感整整缠绕了我一个月,我才慢慢恢复。知之,现在我回来了,但这种痛苦我真的不想再经历一次了。”

她的话像刀锋一样锐利地划过我的心脏,让它瞬间裂开一道触目惊心的口子,血肉翻出,我痛不欲生。

“对不起,游萸,真的对不起。”我的泪水不受控制地滴落在游萸的脸颊上,打湿了她的脸,“你是我这辈子永远无法割舍的另一半,你知道吗?我们要永远在一起,再也不分开了,好不好?”

游萸伸手帮我抆眼泪,她点头,她试图用微笑赶走忧伤。

我也伸手把她再也抑制不住的断了线的泪珠一次次抆干净,她终於停住了哭泣,朝我笑。

游萸不哭了,她轻轻地抬起头,吻了一下我的唇角:“好,我们再也不分开了。”

我双手扶着她依然潮湿的面颊,低头吻了上去,我吻干她脸颊上的泪水,又吻上了她的唇,她的唇如此甜美让我如此贪恋,我忍不住加深了这个吻。

我用尽全身力气吻她,爱她,我们从此不再孤单,不再是流浪的个体,我们合为一体,彼此交融。

背景音乐里,SpiceGirls依然唱着:

Comealittlebitcloserbaby

Getiton,getiton

Cuztonightisthenightwhentwobecomeone

IneedsomelovelikeIneverneededlovebefo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