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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上挂着古字笔墨的印刷画,房间的阳台上摆放着躺椅和喝茶的小桌子,几盆胖叶子的绿植盆底自带吸水棉线装置,完全不用她操心。

季鳞幸福得冒泡,晕头转向地在每个房间都待了会儿,然后才卷起袖子,把低马尾的长发散开,撸高、束紧。

该洗的衣服,该收拾的行李,现在到天黑还有时间,她要加快速度了。

……

她在整理衣橱,在客厅忙进忙出收拾脏乱箱子的时候,竟然会想到坐着豪车离开的人鱼。

‘不知道她的尾巴有没有变成双腿?’

‘依她的性格,肯定不会让人碰她的吧?’不知道她是怎么下的车。

她在公寓里准备的怎么样了,今晚能不能整理出睡的地方?

季鳞手拿钢丝球在卫生间里兴致勃勃的刷地板,她腰上围着从厨房找来的围兜,两只脚的裤脚被卷到了膝盖。

她一边胡思乱想,一边不快不慢地收拾好最后一个房间,摆放好洗漱用具。

可这时,门口突然传来敲门声。

“砰砰!”

“谁啊?”季鳞从卫生间探出个头,看见走廊到玄关处隐没在黑光里阴森十足的门,然后想起这里是公寓,孤零零的房子里只有她一个人。

墙壁隔音严重,外面的人乐此不疲,越发急促紧张,“砰砰!”

“等等,我马上来!”季鳞赶忙洗了个手,用洗脚布抆了抆脚底,光脚跑过去开门,“是大师兄吗,我刚收拾好,你进……”

门开了,举目平视是没有人的。

外面的走廊静悄悄,一出门就感觉到了秋冬时的冷意。可想而知,这里昼夜温差有多大。

季鳞在黑暗中低头,看到坐着一把轮椅因为,够不到门铃也懒得抬手,眼神暗魅幽幽的人鱼。

“你怎么过来了?”

“让开。”人鱼霸道地说道,看也不看她,一只手握住遥控器,旋即驱动轮椅就要闯进她的家里。

她的脸冻红了,不知道在外面逗留多久,季鳞开门后,眼神里异样的色彩转瞬即逝。

尾巴上严严实实地盖着件熟悉的衣衫,季鳞认出了是她遗忘在闻人斛车上的外套。

“你怎么过来的?”连忙让开挡门的身子。

季鳞总觉得人鱼不待见她。可离她和人鱼分开也才三个多小时,两个人有必要这么快就见面吗?

“你如果有事找我,我可以去你哪里。不用麻烦你过来。”

“师兄告诉我你住的公寓号了。”

夜晚的季鳞心情要放松很多,或许是屋子里有了另一个生灵,像是半夜在给别人分享心事,让她觉得奇特又高兴。

她对於人鱼闯进她家里后就一言不发,在房子里驱着轮椅到处闲逛,甚至赖在她卧室不走的行为。

表示出冷静的疑惑:“你是觉得大师兄给你安排的公寓不满意吗?”

“我可以帮你跟大师兄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