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过程既冷静,又无言沉默。
“嘶,这么大的洞,真狠。”她找到箱子里的金疮药,咬着毛巾,在卫生间照镜子给自己上药。
她脱了上半身的衣服,只穿内衣背心,鲜红的血洞在消瘦的锁骨里留了一滩的血,已经往下流淌。
咬洞总共四个,围绕着她的肩头展开,斑斑点点血梅遍布,流淌而下的血与汗融在一起,稀释开来,垂红欲滴。
“呃啊,唔!”季鳞发出闷哼,她再也不敢小觑人鱼的凶狠程度了。这次的轻敌让她记忆深刻,也不想再被咬一次。
她处理好伤口后,整个人就像从水里捞出来似的,大汗淋漓,喘着粗气,肩头麻痹得她头部神经也跟着起哄。
“咳咳。”
然而,还没等她把新的短袖穿上,外间的屋内传来重重的一声落地闷响。
伴随的还有挪动声。
“砰!”
“簌簌,簌簌……”
季鳞拧着手里的短袖,从卫生间连忙跑出来,接着就看到从卧室里艰难爬出来的人鱼。
人鱼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或许她的点穴也就只管用那么十多分锺。
此时虞七璃正孜孜不倦地在地上挪动,腰间和尾巴上的红绳勒得她手尾发疼且无措,但她想要朝季鳞爬过来的眼神却执着得让人心神古怪。
甚至於在看到季鳞后,她的紫瞳都明亮了。
季鳞肩上是自己缠的纱布,看到人鱼后立马就用两只手撑开短袖,三两下套在身上。
随手丢开腰间垫汗的毛巾,她朝虞七璃走过来。
想也不想就将她抱起,忍着肩头上的伤,季鳞将她抱回卧室。
“这是什么,璃璃要戳戳。”
“鳞鳞。”
季鳞的伤口蓦然一疼,钻心酸爽进入脑袋,她脚步一错乱,差点在床边就把人鱼丢出去。
“嘶惹,虞七璃我真是信了你的邪!哪有人像你这样,一发烧就往人伤口上戳的?”
她放下人鱼,软软的被子在两个人的力量中陷了下去。
她越看人鱼身上的禁锢绳子,越觉得不爽,就好像她是什么穷凶恶极有什么特殊癖好的人一样,随手给人鱼解开了。
然后在她起身时,虞七璃突然伸手勾住了她的脖颈。
季鳞用手撑住床垫,肩上用力发疼,差点就亲上了她。
“嘶~”
虞七璃扭了扭腰,抬起手欲捧住她的脸,眼神单纯清澈如琉璃。
“鳞鳞,你看着很痛,头上都是汗。让璃璃亲亲就不痛了。”
季鳞眼疾手快的歪头,拒绝了魅惑美人的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