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真是臭味相投,两个人一见面就就着手电筒来了场知己之谈。窦彩月嫌弃地提着迷彩包的包带,只想快点进校园。
“你们聊完没有,我们快去调查任务,做完了赶紧走了。你俩也是走读生,晚了学校封校我们就出不去了。”
季鳞和朱子殷对视,“你说得对。我们走吧。”
她想了想,对窦彩月道:“我应该怎么称呼你?嗯……学委?”
窦彩月把包塞给朱子殷,率先往前走,一边道:“叫我名字就行。”
季鳞眼前一亮,顺然有些欣赏窦彩月的洒脱性格,她两步跟了上去,朱子殷扯着包追上她俩。
半路的时候,朱子殷从背包里掏出两杆分量十足的东西递给两人。
“都拿着,防身。”
季鳞看了看自己手里的,一杆握柄伸抽式撬棍,油漆不怎么干,但也不粘手,一股子新铁器的味儿。
窦彩月嫌弃的把手里的铁器丢给朱子殷,说:“我不要,重死了。”
朱子殷抓着手里的折叠铲,重新让她抱着,“重啥重,就是要这个分量,这个效果。到时候遇到鬼了,就往头上一敲,然后就……”
“就什么?难道还能把鬼物打散,又不是法器,尽搞这些有的没的……”窦彩月不屑,又把东西抛给她。
“哈哈哈……”季鳞没忍住笑出了声,前方的两人都转过来看她。
她抓着手电筒往路上照射过去,另一只手拎着撬棍,忽感气氛安静,不好意思的用肩膀蹭了蹭脸庞,偶尔皮一皮道:“我想,子殷的意思是……遇到鬼怪,我们打不过就把自己敲昏,装死对吗?”
“哈哈哈哈哈哈……”说着,也不知道她一个人乐个什么劲,自顾自笑了一路。
本来也没那个意思的朱子殷最后都被她笑得瘮得慌,在进入林子前撞了撞她肩膀,满脸郁卒地道:“欸季鳞,行了啊,你跟中了降头似的。”
她郁闷摸下巴,“有那么好笑吗?我之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人笑点这么低,还会脑补?”
季鳞:“不……不好笑,噗……哈哈哈哈哈哈。”
另外两位同学相视无语。
最后,都忍不住被渲染,放松了心情。
然后两人就见季鳞用手掌心摸了摸虚无的眼角泪水,两只修长的腿踩着一双白鞋,往不远处的路牌踏着猫步走了过去。
她从手臂粗的路牌杆子后面,揪出来一个穿着白衣,散着长发,双腿裸露一看就是连打底裤和袜子都不穿,套着拖鞋出门的白衣女鬼……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