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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不喜欢我,干嘛要一直照顾我!我叫你放我下来你听到了没有?!”

“不放!你有本事就扯我头发,给我扯秃了我都不放!”

虞七璃怎么舍得扯她,手刚放到她乱糟糟长发的脑袋两侧,忽然听到一声大喊,“别动!”季鳞又吼她了!

“姐姐们,我求你们了,别吵了行不行!想想办法啊,咱们要死在这荒山古林里了呜呜呜……”朱子殷突然出声,竟是趴在狼族的背上哭了起来。

狼族脸一黑,嗷呜咆哮一声,气急道:“女人你敢!别把鼻涕都染在本大爷的浓密稠黑的帅气毛发上,你再揪,我就跟你急!”

朱子殷的呜咽卡在喉咙里,登时不上不下的,打了个哭嗝,“嗝呃……”

季鳞沉重的心情轻松不下来,一言不发又跑了几步,甩掉活屍后,几人在一处斜坡林停下。

朱子殷正要从狼背上滑下来后,一屁股坐到地上,没想到就被季鳞喊住。

“等等!你这里……”

她没有留情把朱子殷推开,露出她身后一处凹口的土层,接着弯腰将手伸进了兔子洞里。

如玉洁长的手指在土洞里掏了掏,抓出来一把干草,还有一把不知道沾染了浓绿色黏液的黑土。

“你发现了什么?”朱子殷凑上来,满身汗味并不好闻。

季鳞随手抓了一把草抆手,推开她,翻出包里那根撬棍,无情的砸到地上,对着兔子洞狠狠一捅,撬棍弯曲的地方勾住了洞边的地砖。

她借巧力,唰地一拔撬棍,树根的浆液混杂着黑土,将半坡的土坯表层掀开了半人高的一个大洞,洞口被灰黑色的砖块和黑泥土堵住,一半坍塌,很明显的人工痕迹。兔子洞只在前面,几个窝被钻进去的动作踩扁了。

季鳞掀开表层草的遮盖,又爬了出来。

“哇!这是什么?”朱子殷兴奋。

季鳞森冷的眼神瞥了她一眼,眼里的凶狠收敛了些,她没好气的道:“你的老本家。”这地方土质不一样,她记得村子那边的是红松土,这里的却是黑土。

季鳞被溅了半块脸的绿浆溶液,她抬手用袖子抆了把脸,又单膝跪在坑边上使劲的往边上刨,整个人被泥浆树浆糊得脏污不堪,衣服也被浸透。

朱子殷还未明白,但已经从包里也拿出来了洛阳铲,蹲到她旁边,“我本家?你说,这底下是个墓穴?”

“是没错,快挖吧。朱子殷,你本家是墓吗?能不能想清楚了再回话?”季鳞无奈地叹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