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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去哪了?”蓝子玉抱着她问道。

蓝子玉今天穿了官袍但没有戴乌纱帽,与贺婉娇抱在一起时,脸贴着脸,耳鬓厮磨。

贺婉娇搂着她的腰,犹豫了一下,说:“我今天一整天都没见着你。”

“我和王爷在一处。”蓝子玉搂着贺婉娇往屋里走,“王爷十分赞同我实行的制度,举报聚众宣传反动思想的百姓越来越多了。”

“我想那白真教只会搜刮百姓的血汗钱,你是把钱给百姓,民心肯定更向着你。”

蓝子玉点头说:“但白真教教主还未抓住,只有抓住罪魁祸首,这件事才真正告落。”

二人一边说着话,一边进了房间。

平日里,若非要上公堂,蓝子玉都是穿常服的,但为表示对广阳王的尊敬,她在府衙里几乎每日都穿那身暗蓝官袍。

她的那身朱红官袍只有逢喜事才穿,升官时穿了一次,下一次穿估计要等成婚了。

一进屋,贺婉娇就帮蓝子玉脱掉外面那件官袍,小心折叠好放进衣橱。

在义沧的时候,有一次贺婉娇不小心在蓝子玉官袍广袖上滴了滴墨,蓝子玉就烦躁了好久,直到那滴墨迹变淡,她才没有这么烦躁。

也是那一次不小心,贺婉娇将那条律例记得很清楚。

官袍与乌纱帽是皇上赋予的权利象征,不得故意损坏玷污官袍、乌纱帽及一切朝廷下发的权利象征物品。

此后,贺婉娇便格外小心蓝子玉的官袍,甚至於官袍脏了,贺婉娇比蓝子玉还紧张。

蓝子玉跟在贺婉娇后面,贺婉娇才刚关上衣橱,她便从后面抱住了她,低头亲了一下她的脸颊,俯在她的肩窝里,说道:“上郡各城都在抓白真教的人,可教主神出鬼没,能抓到的都是些小鱼小虾。王爷知道目前只能压制白真教,做不到一击命中,因而他现在所有精力都放到彻查我的身上。”

贺婉娇转头看向蓝子玉,挨得很近,便又亲了一下。

“我看王爷是想讨好皇上的,你毕竟是皇上钦封的官职,王爷为了保足皇上的颜面,彻查查的大概只是职责之疏,不会查你的性别的。”

“但愿尽快把白真教的事了结了。王爷会来全都是因为白真教。”

“嗯。”贺婉娇点头。

那克忽城距离上郡城有三天多的脚程,李瑨仪收到贺希雨密传回来的消息后便迅速做出行动,在蓝子玉肯定下便装打扮分别前往那克忽城。

在白真教安插间谍这件事,为保证消息不被泄露,就只有蓝子玉与和李瑨仪知情。

在那克忽城的一户富庶人家的宅院里,白真教的大朝会如期举行。

两个小厮各自手捧一个金蟾,金蟾嘴巴大张着,肚皮鼓得像一个水缸,略略张望一下便能看到蟾蜍里面装着的白银。

两个膘肥体壮的汉子跟柱子似的站在门口,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审视着进来的人。

看起来就不是有钱人的人,他们更是要盯紧。

若是有人没有交会费就妄想进去,就会被汉子一把抓住给扔出去。

“翟大哥,我们真的能进去吗?”贺希雨看着那被扔出来的人的惨样就觉得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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