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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白菊盯着坐在若兮怀中的平安,抬起头来时,满眼的哀伤,“您说,我们相爱又有什么错?难道仅仅是因为我二人同样性别,我不能为他传宗接代,便将我们曾经的海誓山盟,心悦於卿全都统统作废了吗……”

子玉凝视着商白菊的双眼,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安慰。

看着子玉没能作答,商白菊又失落地喃喃自语,“我想与他拜堂,也不过是为了求得一个安心,可是他却终究因为我不能为他传宗,就连这么一个简单的承诺都没能许给我……”

子玉看着商白菊万分落寞的神情,也是满心的惋惜,她自然知道,相爱才是最重要的,这个世界上,爱意才是最难寻的。

若是没有爱,拜堂了如何,有了后代又如何?

不过是搭起伙来过日子,日复一日活在幼子的牵绊下,身未死心先死,如此这般,不过是活死人罢了。

若是有爱,没有拜堂如何,没有后代又如何?

人生苦短,不过白驹过隙,能寻一知音已经不易,为何又让那些身外之物,封建礼教,做了绊脚石。

后代其实并不是必需品,他们更像是家中长辈爱与品行的见证人。

活在爱意满盈,人守敬心守礼的家中,这样的后代生得才有意义。

活在满是争吵怨怼的家中,这样的后代不过是家中长辈的出气筒,既然如此将他们贸然带到人世间又是何等的不负责任。

可是人啊,活着的时候总不知自己是为了什么而活,只知道随着众人的选择去做,却从来都没有时间静下心来,问问自己内心的感受,也从来没有认真地问问自己的内心究竟需要的是什么……

最后终於活成了别人口中的样子,成功地活成了人们口中的各种代名词,却唯独迷失了自我……

可是眼前,自己与若兮明明也有一个孩子,自己与若兮也曾拜堂,这样的自己,无论如何劝慰,都没有说服力,反倒显得站着说话不腰疼。

子玉斟酌了许久,终於开了口,“你可知道,徐掌柜可能并不在乎有没有后代,当日没能与你拜堂成亲,可能真的只是他暂时还没准备好而已……”

商白菊的脊梁挺直了些许,带着一丝急迫,“你怎么知道。”

“我猜的,这么多年过去,他的侄儿已经成年,他却始终独身一人,未曾娶妻,未曾生子。

曾几何时,他也懊悔过自己曾经的不勇敢,想必,他一直是思念你的吧……”

听了子玉的解释,商白菊的眼眸暗淡了些许,“是吗……我以为他会生我的气……”

若兮也赶忙解释,“他还记得你教他的唱词,也一直没有成亲,想来,他并没有生你的气,或许你们只是有些误会未能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