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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都不是借口,你有没有据理力争过!你有没有将那些妇女一视同仁过?”丹尼森夫人眉头紧锁,带着质询,也带着愤怒。

“丹尼森夫人,华小姐被关起来了,当时的敌人高层甚至扇了她耳光,等她回去的时候……”程夫人的脸色已经因为焦急而变得越发红润。

“程夫人,我想医务室还需要您去帮忙,请让我和魏特琳独自待一会,谢谢。”丹尼森夫人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

“好吧……”看着丹尼森夫人不容置疑的目光,程女士偏过头去看向华小姐,眼中带着询问。

华群却对着程夫人点了点头,表示并无大碍,神色依然坚定,一如当时她拯救万千女性於水火之中的毅然而决然。

程夫人满眼担忧神色离开房间,关上门,华群一脸正色,“守在金陵女大时我尽了我最大的能力,那二十一名女子我深表歉意,但我无能为力。”

“好,我知道了,这件事情已经发生,我希望你想好之后可以给我,也可以给公众一个交待。”丹尼森夫人转身离开华群的办公室,头也不回地愤然离开。

站在办公室的窗前,华群原本的明眸之中,显露出疲惫的涣散,面色沉沉地看着校园内竞相开放的紫藤花,思绪几近中断。

半晌,她终於回过神来,走到书桌旁,掏出钢笔与信纸。

笔将落重千钧,人未语泪先流,眼中无尽的眷恋,如今只能变作一封晦涩孤寂的辞职信……

业镜中的画面一阵波动:

此刻天色微亮,一间简简单单的寓所之中。

华群抱着双臂在自己的寓所之中茫然徘徊,又是一夜未眠,因为长久的失眠,她的脸色变得越来越差。

就这样漫无目的地走了几圈,她终於坐到了书桌旁,打开钢笔的盖子,悬在半空半晌,最后随着一声长叹落笔。

一封遗书赫然写就:

“我在金陵的传教失败了,与其受精神之苦,不如一死了之。”

“如果能再生一次,还是要为那里的人民服务,中国是我的家。”

请在我的墓碑上刻下四个中文汉字“金陵永生”。

遗书写完,魏特琳从书桌旁起身,没有犹豫地走到厨房,拧开了灶台之下的煤气罐。

今日的她,身着一身蓝底白花的旗袍,这件衣服的花纹像是中国的青花瓷,也是她在金陵任职时最喜欢的一件衣服。

听着阀门处传来的呲呲响声,她释然地一笑,又回到了自己的卧室,平静地躺卧在床上。

她终於可以不用再饱受重度抑郁症的折磨,梦境中的呼救声终於可以随风而去,她终於可以安安稳稳地睡上一觉了……

是非功过自有人评说,她终於,再也不用介怀了……

业镜中的影像消失了,黑白无常自业镜两侧走出。

想不到就在此刻,冥界上空的天却突然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