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届峰会到现在一别,怕是有六十多载了。”
李干安饶有兴趣的看着平琅,这个孔雨晴当年在峰会上时就表示相当倾慕她,不过倒也没有死缠烂打。
“嗯,孔道友好久不见。”
平琅没甚感情波动,只是对他点点头,目光收回后又盯着秋蝉衣看。
不过就这样孔雨晴就满足了,太过纠缠不是他的风格。
转头瞧见秋蝉衣在给一个素未谋面的少年把脉,孔雨晴眉毛一跳,他大师姐这向来不食人间烟火,对陌生人更是连一个眼神都不会给,这难道是认识吗?
孔雨晴一年也不见得能看见秋蝉衣一回,这次还是应了崇极宗的请求才能与她一起,对秋蝉衣的交际情况不了解也不在意。
不过他还是出声对秋蝉衣说:“大师姐,我们去查看这山里的情况吧。”
“你先走。”
秋蝉衣清凌凌的眼睛瞟了他一眼,就继续看着云歌,甚至把手搭在云歌肩上,正欲掀开外套查看她的伤势。
见状,孔雨晴仔细观察了一下这个坐在地上,好似什么事都没有的少年,她的神情,动作都十分自然,就好像只是在打坐一般,但却没有动弹过。
他心下一懊恼,意外遇见平琅太激动了,连病号都没认出来,过於粗心大意是医修大忌,心里狠狠唾骂自己,又对着云歌拱手道歉:“抱歉道友,孔某眼拙未能看出道友身中屍毒。”
“无妨。”
云歌透过秋蝉衣的臂弯向男主看去,语气平平,鼻尖嗅到了秋蝉衣身上的药香味,微凉的风钻入她的外套里,肩上是一只骨节分明的素手,正欲向她的后背摸去,但肩膀往后云歌就没有知觉了,只是感觉秋蝉衣越靠越近,那股苦香越发浓郁。
孔雨晴怪怪的看着几乎要把云歌拥进怀里的师姐,也没多说什么,对几人点头就准备去协助崇极宗的弟子解毒。
微凉的脸贴住了云歌,那只手已经彻底摸进去了,细细的摩挲着她背后的伤口。
平琅神色不虞的看着秋蝉衣的动作,正想阻止她时秋蝉衣就收了手,面色如常的看着云歌,对她说:“需要针灸。”
说完秋蝉衣就准备把云歌抱起来,正想发力时,被云歌轻轻抵住肩膀,见她有点难为情的低头,双手撑着地面想靠自己站起来。
从旁边伸过来一只修长俊秀的手托住了她,一提拉便把她扶了起来,到这时秋蝉衣才第一次与平琅双目相汇。
秋蝉衣的神色淡淡,对平琅的帮助并没有什么反应,而平琅一双内敛沉净的双眼也没有多余的情绪好似只是顺手帮个忙而已,垂下眼睫,只有平琅自己知道她就只是想亲自扶起云歌。
“走吧,去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