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里很荒凉破败,一棵干枯的树孤零零的匍匐在低矮的黑色建筑前,脚下也是焦黄色的枯草,而左护法就蹲在那棵枯树旁不知道在干什么,好像在刨坑,魔界独有的黑色砂土已经被他累成了一座小土丘。

萧登达疑惑的往前再走两步,左护法听见了声响也没回头,继续做他自己的事。

走进了才发现土坑里填满了断肢残骸,一颗魔族的头正瞪着眼睛看着还在扩张土坑范围左护法。

萧登达没什么反应,简单跟左护法汇报了一下战况和接下来他的打算后就走了,回去时还看见了浑身都是丑陋疤痕的前剑宗宗主。

……

第二天凌晨,修仙界各处涌出一批批修士,逐渐汇聚成一团,由各自门派的掌权人领着一齐向着魔界的方向去。

但泾渭分明,有些修士还面带笑意,显然没有将这次行动放在心上。

这里的大部分修士从来都没有见过魔修,自然也没有见过魔族,而真正把控着权力的领导者也十分轻视魔界。

这就导致了整体队伍的自大和盲目,云歌看着他们,眉头就没有松开过,平琅站在她旁边侧目,视线描绘过云歌浓黑的眉毛,又回过头来看着路过的其他修士。

她自然也知道这个队伍的问题,不过她们做不了什么。

现在她们该启程了,平琅素净的手握着一把飞剑,一松开,同时向前迈一步稳稳的踏了上去,随后她回头看云歌,似远山青黛的眉低下,内敛沉静的眸子直视云歌。

在平琅的注视下,云歌也踏上飞剑,怀着愁思和她齐驱并驾离开崇极宗。

每宗都会留一些人下来守着本宗,霍雨青跟花自清道完别后就站在清廉峰的陡崖边上,最后叹一口气,摇摇头静下来开始打坐。

……

另一边,魔族中的猛将也整顿好了队伍,却分成了两派,人数更多一点的去了与修仙界截然不同的方向。

左护法心情颇佳的站在那队队伍的头部,无视背后高大魔将的阴狠目光,甚至还哼起了小调,语言奇特怪异,在场所有人都听不懂。

“现在,我们走吧。”话毕他率先走出一步,立刻消失在了虚空中。

密匝匝的魔族在他走后躁动起来,不规则的朝着两个方向去,分流汇成了两片灰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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