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魔尊站在他身后不做声,心中盘算清点着战力的损失。
修仙界损失多不意味着魔界损失就少了,近千年来培养的魔族不断战死,新生代的炮灰小兵更是消耗的飞快,在不利於魔族作战的修仙界中开战只会让情况变得更加对魔界不利。
但,那又如何呢?看看还能再打多久吧。
虽然魔的成长速度远远落后於人,萧登达却不心疼人员的折损,现在思考完了之后他开始放空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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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极宗的药阁里,秋蝉衣穿着月白长衫正在炼药,她随身携带的药煲正咕噜着。
她抬起素手很快的捻起盖子又丢了新的一味药进去,然后再盖回去,一气呵成。
小小的房间里充斥着苦涩的药香,云歌坐在小凳子上帮她看火,用没受伤的手时不时扔点干柴进去。
崇极宗的药阁不大,这个房间已经算是不错的了,但秋蝉衣活动的时候经常要挨到云歌,那抹月白色走动间摇曳着好像把云歌带进了月宫里。
谁让这个房间太小了呢,还堆满了各种药材药械,云歌感受着颊边上轻柔的布料如是想。
秋蝉衣之所以会来崇极宗,是因为医仙谷外派人员去各宗提供医疗帮助,现在她的病人就是云歌。
又是那包熟悉的针灸包,看见这个云歌就知道要针灸了,所以她停止添加柴火的动作,单手准备把带血残破的护腕摘下来,刚解开一个结时一只白得连青色的血管都显露无遗的手搭了上来。
手的主人没有用多少力气,云歌几乎感受不到这只手。
抬头看,是秋蝉衣,她已经把针包展开了,浅色的眼瞳正看着她,没说话就蹲了下来仔细的帮云歌把护腕解开剩下与血肉交缠在一起的衣袖。
这下得用针挑开,云歌看着她拿出一根粗针,刚要往血衣上挑时却突然停了下来,然后看向云歌,红唇轻启。
“你要是疼的话可以和我说,我轻一点。”
秋蝉衣行医时一般是不管患者的感受的,因为她对自己的医术足够自信,更何况做手术哪有不疼的,不过现在她看着云歌那只手上深深的伤口改变了想法。
云歌则是摇摇头,鸦羽一般的长睫半盖住眼睛看向小臂上靠的很近的那只粗针,开口说:“没事,你开始吧。”
接下来两人就没有对话了,秋蝉衣认真的为她消过毒后开始了作业。
云歌只觉得手上的伤口开始发烫,又痒又痛,血肉碰到冰凉的针时让云歌有点战栗,有着难以言喻的感觉。
不过伤口不太乐观,破碎的骨头进一步加重了伤势,魔气的入侵导致筋脉堵塞。
刚挨了一拳的时候云歌就感觉皮肤一阵剧烈的刺痛,好像有人拿刀子在戳她,现在一看,皮肤也确实都烂掉了。
她自己看着都有点不适,胃酸一阵翻涌,但秋蝉衣却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只是仔细的为她挑碎衣,眼神无比专注,让云歌连呼吸都不自觉的放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