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出纸笔写着,然后打开鸽子的肚子装了进去,再为它注入魔气,鸽子像活了般灵动起来,身上的魔气与黑色通通褪去,紧接着它展开双翼飞向蓝天。

与此同时,不少与它一模一样的鸽子一起朝着同一个方向飞去。

就在钱承宇做完这一切后,平琅突兀的出现在他身后,冰雪的气息犹如冷血的蛇攀附在他的脖颈。

直到这时钱承宇才明白中计了,为时已晚,蛟骨剑不费吹灰之力便在他的喉管上画出一根红线。

迷蒙着眼睛,临死了他还想着平琅的修为又到何地步了,怎么又让她把差距拉得如此大。

他死前在想什么不是平琅该关心的,她凝聚着灵力让剑身上面不洁的魔修的血冻成冰块然后掉下来,剑身便光滑如初。

平琅漫不经心的握着剑,状似随意的朝着一个方向走了。不久后这片荒芜人烟的地上又多了几具冰碴子包裹的魔修屍体,直到体内的寒气越来越重,身上的冰不停的收缩,最后炸裂开来。

魔族的营地上,段留撇眼瞧着送来的十几封密信,上面无一例外写着现下崇极宗防守空虚,他摸摸鼻子,又看向正在看这些信的左护法。

他很感兴趣的样子,不断研究着上面的内容,笑得温情脉脉,好像这是情人写给他的信似的。

段留起了鸡皮疙瘩,一阵恶寒。

半响,左护法说:“既然崇极宗没人了,那我们就去把它端了吧。”

这只是告知,段留心里明白,他只好也点头。

适逢夜半,云歌正坐在山崖上吹风,身侧突然多了一个人出来,同时间结界爆发出爆炸声

多个渡劫期的全力一击使结界不堪重负,云歌嘴角一扯,看来魔界是下了血本了,怕是所有的渡劫期都来了。

段留吹了一口口哨,看热闹不嫌大。

魔界少主都敢明目张胆的出现在这里,看来崇极宗很快就要烧起来了。

云歌有些怜惜的看着崇极宗,可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过了一会,云歌从干坤袋里拿出那本手抄的书来,递给了段留,后者一愣,在火光中看清了那娟秀的字迹。

他接过来放进干坤袋里才问:“这是什么?”

云歌抬头看他,拍了拍身边的土,示意段留也坐下来,这才开始复述老妇人的话。一个不急不缓的讲着,另一个沉默的听着,最后也没发表什么感想,只有如释重负的叹出一口气。

远处天边被映成红色,除了在地球时,云歌从没在夜晚看过这么亮的光,渡劫期的威压摧毁了一座又一座的山,颇有山崩地裂之势,人为的沧海桑田在修仙界不足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