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沉得住气。”吉他手耸肩笑了。

林氤又看靳摇枝,她的目光一扫而过,看得极为隐晦,平静地问:“创造一个机会,我想认识她。”

有如附身一般的靳摇枝愣住了,说实话她每每回想起这一天,都觉得巧合未免太多了,为什么游戏里连着三次抽到的都是她和林氤。

是她在为往事的合理性作出臆构,还是说,其实这并非假想?

主唱顺着林氤的目光,饱含深意地看到了靳摇枝,笑说:“第一次见就喜欢了?不过照我看,你们性子都冷,不适合。”

“学校里见过。”林氤旋了一下鼓棒,根本不给这两人拒绝的余地,低头就说:“她会出现在这里,未必不适合,你们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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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强势的林氤,靳摇枝倒不是没有见过,但在她看来,林氤的强势更多是出自於执拗。

一板一眼,不喜变通,所以强势。

可如今这暗地里耍心眼的,到底是谁?

是她溺死后臆想出来的林氤么。

靳摇枝从来不会设想死后的世界,不敢信死后的自己竟会围绕着一个与她爱意冷却的人而转。

爱或许还是爱的,但热烈不再,就好比一座被凿空的大山,岌岌可危。

“你在为难我。”主唱笑说。

“下次想我帮忙,可千万别开口。”林氤手中鼓棒打转,好像她如今疯转的念头。

“别别别。”主唱轻嘶一声,暗暗看向靳摇枝的方向,目光不敢太明显,“我想办法,我创造机会,我撮合!”

吉他手耸肩,颇为好奇地说:“既然在学校里见过,那时候怎么不打招呼。”

“太突兀,她不喜欢那样。”林氤说。

吉他手哇哦了一声,小声问:“你认真的啊,那她就喜欢你这样暗戳戳搞手脚?”

林氤睨她,“你会说?”

“当然不会!”吉他手否认。

林氤低头的时候,总像一只闷声闷气的木讷大狗,是漂亮的,也不吵不闹,但过於安静,就会显得格外无趣。

她声音很轻地说:“我那时候不知道她也是,知道月光么,她像月光,遥不可及。”

在场都是女生,不乏成双成对的,门店的受众已经很明显。

“白月光啊?”吉他手目瞪口呆。

靳摇枝只觉得荒谬,她会把自己臆造成林氤的白月光?

怎么可能,她根本不是月光那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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